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谢君辞修长的手指上,黑底红纹的戒指嗡嗡不停,血红色的纹路不断闪动。
是血玄剑在表示自己的不情愿。
谢君辞眸子微暗,神色逐渐危险。
那是他从未像念清展露过的另一面,冷冽又肃杀。
血玄剑立刻怂了,它乖乖幻化为一把黑色木梳,躺在他的手心里。
谢君辞转过头,就看到被自己刚刚放在桌子上的小姑娘撑着手臂,百无聊赖地在桌边荡着腿。
一看到他转身,她便眼睛亮了起来,还伸手要抱抱——只是动作有点犹豫,带着试探的意味。
谢君辞心情大好,他伸手将小姑娘捞在怀里,一点点将她的头发梳得柔顺。
就在这时,木梳似乎碰痛了她,她缩起脑袋,轻轻地‘嘶’了一下,便继续撑着脑袋发呆了,很明显没放在心里。
谢君辞却停了下来,他垂眸看向手里的‘木梳’,木梳在瑟瑟发抖间调整梳齿的大小与弧度。
血玄剑很委屈,它明明是一把血雨腥风之剑,过去这两百年都与主人合作无间,如今却在两天内就被凶了三次,可它也很无辜啊!
它是凶剑,它又不是木梳,它怎么知道好木梳该怎么变。
可惜血玄剑什么都不敢说,只能安静如鸡地装死,任由主人握着它。
谢君辞将小姑娘的头发梳得整齐又柔顺,感觉她更可爱了。
这时,外面响起敲门声,念清被声音吓得一颤,向着他怀里缩去。
“不怕,我找人过来给你量尺寸,好做衣服。”
谢君辞缓声道,“很快的。”
念清抬起头,她眨了眨眼睛,然后惊喜地说,“是为了过新年吗?”
谢君辞一怔,其实他并不知晓凡间如今过什么节,只是看她很高兴的样子,他便也点点头。
他抱着念清去开门,外面站着一个四五十岁的中年仆妇,旁边则是收了他金子的伙计。
那一锭金子顶得上这伙计一两年的工钱,谢君辞赏他也是看透了这人本质,是个没做过坏事踏实肯干的好人。
果然,这伙计周到又热心,做事麻利的很。
他看到谢君辞,连连陪笑道,“大人,您要的人给您找来了,这刘姑姑是我们城里最好的缝工,包您满意。”
谢君辞颔首,侧身让她进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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