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有什么好难过的啊!
……总之,是想碰他又不敢吧?细皮嫩肉的小少爷不知道自己差一点经历什么,更不知道自己身处什么样的险境中。
他只察觉到图勒巫师的恐惧和后怕,想了想,凑上前,主动把莹白脆弱的脖颈送到男人的手掌中。
“怕什么,”
仇薄灯故作镇定,实则耳尖发红,“给你摸好了。”
毕竟情况特殊。
他想。
少年纤细的脖子托付到图勒巫师骨节宽大,指骨坚硬的掌中。
只要一收紧虎口,就能像扼断新芽一样,扼断他伶仃的颈椎——哪怕是部族最弱的勇士,都能不费吹灰之力地办到这点。
无知无畏。
图勒巫师低垂下眼睫。
将指腹按上少年一捏就碎的脖颈,细腻洁白的皮肉,底下秀气的骨节,些许还没散尽的红痕……毫无自我保护意识地交付到男人手中,不知道那些痕迹,那些清丽的线条,会激起什么样可怖的欲念。
按住他,把暗金的、镀银的镯子锁上他的咽喉、手腕、脚踝……逼他只能抬起头,眼睫湿漉漉地承受所有不能承受的狂潮……一遍又一遍地占有、标记、烙印、直到所有人一眼就能看出,他从里到外,都被怜爱透了。
哪怕被带回去了,也洗不掉他的气息。
不知道。
所以不怕他。
摩挲脖颈的手指未免太过小心翼翼了,用的力道几乎可以忽略不计。
很难想象,一个单手握刀,跟头狼正面相抗的人,动作能轻柔到这种地步。
也不是说他轻一点不好,可这也太轻了……仇薄灯为难地想。
图勒巫师的手,是常年握刀拿箭的手,虎口、指腹,全带一层坚硬的,粗糙的老茧。
平时力道稍微重一点,就会被刮得麻麻刺刺的,仇薄灯为此没少咬他。
可等到对方真轻得不得了了,反而痒痒的,像拿羽毛在扫。
更加受不了。
仇薄灯打小就怕痒,忍了一会儿,没忍住,捏起拳头,往他结实坚硬的脊背恶狠狠捶了一记。
轻轻轻轻轻轻!
该轻的时候不轻,不该轻的时候轻成这个样子!
假惺惺!
估摸是以为弄疼他了,图勒巫师的动作就停了下来,手指停在他的耳侧。
片刻,缓缓移开,替他拉好了松散的里衣衣领。
冷沉的嗓音低低地说了句什么。
虽然听不懂,但从语气判断应该是在道歉。
仇薄灯偏过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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