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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以!”
范震这下也看见她不管说什么都始终不会动的笑脸了,吓得说话都哆嗦,但又想起昨天晚上没听产婆话死状在眼前的钱翔,说什么也不敢拒绝,拿起那本书就开始念。
傅敏和瞥了一眼。
书页有些潮,边缘泛黄,封皮上还沾着厚厚的泥。
那些泥已经干透了,呈现出浑浊的颜色,不少地方结成皲裂的泥块,范震每翻动一页,那些干掉的泥巴就掉一点下来。
“泥娃娃,泥娃娃,一个泥娃娃,有眼睛有嘴巴,眼睛不会眨,嘴巴不说话。
她是个假娃娃,不是个真娃娃,没有妈妈也没有爸爸。
泥娃娃,泥娃娃,一个泥娃娃,我做她妈妈,我做她爸爸,永远爱着她。”
尖细的笑声从女孩的笑脸底下传出来,她拍打着双手,跟着范震唱起来:“泥娃娃,泥娃娃,一个泥娃娃……”
这应该是一首流传于孩子间的童谣,但曲调诡异,歌词瘆人,女孩阴森又空灵的声音在周围回荡,伴随着咯咯的笑声,胆小的人已经抖成了筛糠。
京墨皱起眉头,他盯着女孩乌黑的后脑勺,突然叫了她一声。
那让人后脖子直冒凉气的童谣终于停了,女孩转头看他,恍惚间傅敏和觉得她的表情似乎变了。
但那个瞬间转瞬即逝,女孩用那双漆黑无神的鹿眼盯着京墨,问:“怎么啦,哥哥?”
她说话很慢,每一个字的发音都很标准,但标准得过了头,让人听不出轻重缓急,像人工智能,僵硬、冷漠,还透着说不出来的诡异。
“你的裙子脏了。”
傅敏和低头去看,发现女孩的裙摆上果然濡着一大片黑褐色的泥巴。
她猝然尖叫起来,声音比指甲挠黑板还让人闹心,比天亮时候的公鸡还有穿透力,傅敏和觉着她再叫下去恐怕十里八乡的公鸡都该一起打鸣。
周围人似乎听不见他们这边的声音,都麻木地坐在桌前敬酒、夹菜、吃肉。
女孩揪着裙子,尖锐的叫声像刀,连耳膜都能捅破,坐在范震旁边的叶宛童被吵得心烦,伸手要去捂她的嘴巴。
不料她刚伸出手,女孩就触电般跳起来,猛地后退一步,撞在傅敏和的椅子上,然后一把抢过范震手里的书,顶着那张笑脸,尖叫着跑了。
傅敏和一脸震惊地看她:“你干什么了?”
“没干什么。”
叶宛童盯着女孩离去的方向,握着戴在手腕上的五帝钱若有所思。
被这么一吓,众人都没了吃饭的心情,虽然一开始兴致就不高,但现在是真的一口也不敢下嘴。
十来个人围在铺着红布的圆桌边上,你看看我我看看你,谁也没动筷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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