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酆业稍安心神,等回过意识,他又皱了皱眉。
——劫境玉里是她杀了他,又不是反过来的,他怕她看到做什么。
这么一想,魔莫名地更烦躁了。
“…过来。”
时琉微滞,不安地迟疑住。
魔微微挑眉,雪白袍子上魔息更汹涌:“不听话了?”
“……”
时琉抿了抿唇,还是走过那几步。
只是到酆业身前的最后一步还未踩稳,那人兀然俯身,单手勾撷住她纤细腰肢,另只手一抬,便惩戒似的勾着少女下颌用力咬|吻了下她唇。
时琉一懵。
“既你说我是利用你,那之后我便彻头彻尾利用一番。”
魔轻狭起长眸,不爽又危险地低敛着眼睑,漆眸半分不落地噙住她身影——他认认真真把人看了许久,还是觉得胸膛里空荡荡的,像是极度地渴求着什么,却又寻不得这渴求的根由。
时琉只觉着魔奇怪。
在她有所言语前,酆业松开了她,顺便轻轻一点她手腕上的那颗小石榴。
“有事找我。”
时琉不解:“什么事算有事?”
“时鼎天召你去见,或来见你,都算。”
“…哦。”
不及时琉再问,魔恹恹瞥了她眼,身影消散在房中。
时琉迟疑,轻屈起细白的指节,才唇上方才被魔咬得微疼的地方蹭过——喜怒无常,好恶莫测。
魔当真是三界里最奇怪的东西。
-等过大半日,时家家主召见的请令,终于是在傍晚时分传到了紫江阁的客居内。
来请的人到时,袁回尚在隔壁修炼入定,时琉便也没有喊上他一起——总归这趟来时家见时鼎天,有些场面,无关人不在也好。
酆业客居隔壁,时琉记着他离开前的明令,只是她这边刚出屋门,却见那人已经懒懒散散地在修长指骨间转着翠玉长笛,不知等了多久了。
来接引她的时家弟子仍在,时琉不便多言,两人对视,酆业便跟到她旁边。
不知道是不是错觉,时琉总觉着,酆业过来的时候,等在她身旁的那名没见过的时家弟子,眼神有些诡异地看了她一眼。
此时,时琉尚不懂这一眼的含义。
直到那名时家弟子将她引向最北的小阁楼,在去往时家议事堂的路上。
穿廊过院时,走在她()身旁的魔原本懒懒转着的笛子忽地停了一下。
他偏眸,眼神不善望向一侧。
时家的廊院深广,院墙也高耸,时琉跟着探去神识,只隐约能觉察到隔着两个院子的地方有两名时家的人。
却不知他们如何惹了酆业注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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