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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动作幅度大了些,就听见头顶上传来一声闷哼,似乎是碰到了谢瑜的伤口,吓得她连忙呆住。
“阿菀,”
带着几分热气的清润男声离得很近,“我教你写便是。
你想写什么?”
他一改素日里的温润有礼,语调都肆意强硬了几分,“我今日只想带着你写。”
陆菀这会是真不敢动了。
只因谢瑜说了那句话,就又往前近了些,她都能感觉到自己的后背贴上了他的胸膛,稍微一动,就要牵扯到他的伤口。
他身上的热度,仿佛要透过层层衣衫,侵略了过来。
陆菀想了想,略略侧首,弯着唇冲谢瑜甜甜一笑,眼中希冀。
“那便写庐山人的那几首竹枝词吧。”
她小声念着,“……东边日出西边雨,道是无晴却有晴……花红易衰似郎意,水流无限是侬愁……”
你都动手动脚了,写首露骨点的情诗也没什么吧,她有些冷漠地想着。
默了一瞬,握住她的手开始动了,带着她一笔一划地写着,男女间试探调笑的诗词就出现在了纸面上。
彼此贴近,共同写着情诗,再没有比这更缠绵暧昧的举动了。
一会儿回去了就查查谢瑜的好感度,今天说不定有大收获,这会陆菀嘴角挂着的笑容都是发自真心。
她背对着身后的郎君,自然看不见他此时眸中情绪略深,眼角眉梢也都冷淡了下来。
明明此时半环着怀中的温香软玉,鼻端也充斥着清甜腻人的熟悉香气,谢瑜心下却没有一丝欣喜。
方才被勾起的一点点疑心,像滚雪球一般越来越大,让他心下不喜。
陆菀握笔的姿势都生疏,偏偏磨墨的手艺如此娴熟,可是为着那一笔好丹青的周延?毕竟她也曾追逐那人数年,更是闹得满洛京皆知,又岂是轻易能放得下的。
两人旧日里,说不定便是一人磨墨,一人绘画,郎情妾意得很。
他回想起那日陆菀一番决绝表态,以及后来与周延的两次偶遇,脑中突然冒出了个念头。
她如今对自己貌似颇有情意,怕不是与周延闹了别扭,用自己来抚慰情伤,亦或是刺激周延?这一番揣测让他心下一沉,手下失控地用力,将将要写好的一幅字就毁在了那一笔。
“玉郎,怎么了?”
陆菀有些疑惑地问了句,她分明感觉身后人情绪骤变,方才都捏得她手都疼了一下。
将才升上来的厌恶感藏了个严实,谢瑜微微扯动了下唇角,有些失落解释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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