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背对着三人,他的眼睛迸发着冷光,隐约随血脉沸腾在燃烧、实际却像钢灰色的薄冰铺展。
拳击馆内响起一阵强而有力的声响。
站在周佞不远处的关山月眯了眯眼,她双手抱臂,眸底尽是兴趣的意味。
有点意思。
随着最后一声响,周佞终于收了手,自天花板上吊下的沙袋在惯力的作用下慢慢荡回原地,他才吐了口浊气,敛去眉间那抹戾,转过身又是一副漫不经心的模样:“好了。”
汗液覆盖了背脊上的肌肉,t恤紧贴着腰线,画出一道苍劲的弧度。
关山月的视线由下至上,最后对上周佞的双眼:“不错。”
“听说你打得很好,什么运动都有涉猎。”
周佞抹了把汗,脸色端得平平,眸底却有丝挑衅,“好巧,我也是。”
关山月呵笑一声:“这股倨傲的劲,还真是跟你那表弟一点都不像。”
周佞的余光将台下两个人的表情收入眼底,轻笑一声:“那晚忘了说,久仰大名。”
关山月直直地看着他琥珀色的瞳孔,慢悠悠地开口:“你挺有意思。”
“就当是在夸我了。”
周佞歪了歪头,活动了一下筋骨,伸出了带着手套的手,“正式认识一下,我叫周佞。”
火红色的手套被举到关山月跟前,她视线往下一落,颇有意味地顿了半晌,才伸出了同样的拳击手套轻轻一碰,唇瓣张合:“关山月。”
手套相触,目光碰撞。
台下的薛幼菱与周朝对视一眼,都默契地看出了对方眼底话语:什么情况?这是什么故事走向?可台下的动静丝毫没有影响台上的两个人,拳击手套只触碰了一秒就分开。
拳击馆内,白皙壁灯自头顶上方无声地倾洒下柔光,轻飘飘落在身遭。
收回视线,周朝揉了揉手腕,连眉目都舒展,显然已经散开抹去了刚进来时那些横亘在他眸光里郁结的气:“来一场?”
关山月眉峰轻慢上扬,她稍微扭动了一下肩颈,摆好姿势,少年恣意,眸底是跟周佞一模一样的狂意:“——来。”
“关山月,你还挺霸道。”
……那天的拳击比赛没有输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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