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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剜了林朝英一眼,“我怎么没问,你不提这事还好,一提我就来气!”
陈氏那天在郡主娘娘提起这事,谁知那郡主娘娘是明讥暗讽,连她的面子都不给,李元念直接被嘲的下不来台,她生气道:“人家说了,儿子不听话,随了他爹,净喜欢些狐媚子,她是绝对不会肯让自己儿子娶那些个女人过门!”
林朝英骂道:“什么狐媚子!
怎么就狐媚子了!
我们大姑娘虽说不是嫡出,也是在我跟前长大的人,她是打谁的脸呢!”
“你又不是不知道,他们家郡王,是个好色的主儿,那郡主娘娘最见不得小家子气的女人!”
林朝英有些恼羞成怒,甩开她的手,“你又胡说些什么!”
李氏见自家夫君还没瞧透幽兰斋的人,也心烦的不想再提这事,“老爷,这些事不要紧,日后再说,那盛家哥儿到底让不让他进来?”
林朝英想到别人那么看自家大姑娘,现在又要让别的公子进三姑娘的院子,只觉得胸口发闷,颜面全无,但李氏说的不无道理,唾沫星子淹死人,要是传出去说林家三姑娘是为了周家绝食殉情,他这官还做不做得成就不知道了!
最终,他骂道:“没一个省心的东西,这事你做主就好了,我不管!”
他双手一甩就把这事丢给了李元念。
女使问李元念,“大夫人……”
李元念道:“这又不是私会,就让他进来劝劝,她现在死了对林家也什么好处,到时你领着人进来,守在三姑娘房里,再叫上三姑娘院里的人一起,有什么闲话,旁人也说不得。”
盛柏昭知道林莞莞想不过去,这事换了谁也难跨过去,尤其对于把周家当救命草的林莞莞。
天不知道是在怜惜还是怎得,从早晨就下雨,滂沱大雨一刻也没停过。
侍从收了伞,他抖落了身上的雨珠进了房门。
林莞莞躺在床上一言不发,榻上罗帏放了下来,屋中间竖了屏风。
“听闻三姑娘身子抱恙,特来问候。”
林莞莞没应话。
他碰了一鼻子灰尘,有点不知所措,然后从袖里摸出一块玉佩,“虽盛周两家立场不同,但我与周敛兴趣相投,说得几句话……玉佩……是我仅能做的了。”
林莞莞猛的起身,云秀见势上前接过玉佩递给林莞莞。
玉佩上的穗已经没了,玉身被烧的有些黑,中间似乎还裂了一点点,她眼泪欻的就下来了,没哭出来,只是肩膀抖动着厉害,鼻息沉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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