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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这下对着迟御那恍然而明亮的眼眸,又想起那两年面对整个朝廷的议论毅然而立又领兵文江城的迟御,还是发现,这样仿若卸下一切坦然想对的迟御,更加吸引人了。
而本是自己从未说出过自己的心意,又怎么怨人家不在意?“我确实喜欢你啊。”
祁远长长地呼出一口气。
他嘴角牵起一个苦笑:“你知道这个又有什么用呢?我恨你是因为喜欢你,难不成你还有办法教我不喜欢你不成?可我还是会恨你的。”
他微微扬起头颅,直直看着迟御。
这样说话的姿态,便有了些迟御记忆里促狭而高傲的皇太子的模样。
“我本来便只是想知道您为何喜欢我罢了。”
迟御耸了耸肩。
他看了一眼祁远,又踯躅着往后看了一眼,才道:“知道了理由,我可是放心了。”
“背负一个人的喜欢,真有那么容易放下?”
齐王语气平淡地反问。
只因为他每次想到迟暄,想到那女子从明丽欢喜变得绝望怨恨,好似他与迟御的轨迹。
他放不下迟御,也总觉得有负于迟暄,这才觉得,这般把心意说出来,迟御总会背上这份情所带来的负担的。
他不想迟御完全把他放下。
迟御只略一思考,便明白了齐王的意义。
他本还觉得祁远有些可怜,这下却是一些心思也无了。
还是那句话,若他只有这一世的记忆,说不得会为昔日旧主的情思而感到负担乃至愧疚。
可他没有,属于现代的记忆告诉他,他很受欢迎,喜欢他的人很多。
“喜欢我的人很多,若要一个一个满足,岂不是要把我分成很多份?喜欢本来就是一个人的事,她们喜欢我是她们的事,我喜欢你是我的事。
你不喜欢我了,要离开,我也没什么好说的。
所以你喜欢我,我接受了,不是因为‘喜欢’这样浓烈,而是因为我恰巧也喜欢你罢了。”
这是迟御想要说的话,这时却不能这样直白了。
他还在思考该怎样说,齐王又开了口:“总该叫你一辈子欠我些什么吧?”
一个声音却响起来,低沉而霸气十足。
“你不欠他的,也不必欠他的。
所谓‘出嫁女归夫家’,你虽然不是女子,也算是嫁给朕了。
既做了朕的皇后,那就是朕的人,断没有帮着旧主的道理。
按照宗法来算,你名字前还能冠上‘秦’姓,哪里就不比他更亲近了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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