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叶听江失语了。
少年天真的话却是最残忍的质问。
他的师父被提起了,叶听江却万万不会将师父和刚才的事掺上一丝半点的关系。
他不可能,也绝不会对他尊敬的师父产生任何刚才那样的冲动。
可是扶烟,不也是他的徒弟吗?叶听江醒来后觉得荒唐,但冥冥中有种顺理成章的感觉。
无可置疑,他不该这么做。
但是,不知为何他心里好像也认同,他会这么做。
叶听江经受着内心的拷问,张了张口:“你是不一样的。”
对,他终于看明白了自己的心,扶烟是不一样的。
沐吹寒亲耳听见这样的回答,面上的悲哀与脆弱几乎都稳不住了。
他尽力将狂喜压了下去,再次开口:“那仙君,喜欢我吗?”
叶听江坦白承认道:“如果这种情感就叫做喜欢,那我想,是的。”
原来那些过度的关切,不该出现的挂念,都是喜欢?叶听江活了数百年从未尝过情爱的滋味,在剑道上天赋异禀,此时却称得上笨拙。
他看着扶烟眼中闪过的光彩,不由温柔笑了笑:“如果是这样……我会去学,要怎样喜欢你。”
他总以为扶烟十八岁,什么都不懂。
可现在才知道他错了。
真正一直在逃避的人是他。
沐吹寒笑了起来。
他进行的终于不再是一场永无尽头的追逐。
人间的话本总写才子佳人两情相悦、璧人成双,却没有一本能真正写出互通心意时的心绪。
至少他现在,笑着笑着,感觉有点想哭。
叶听江看着扶烟那双好看的柳叶眼里又泛起水雾,不由有些无措:“你怎地又难过了……”
他刚知道他对扶烟的情感,却不想一坦言又将人惹哭了。
叶听江觉得情爱之事,更加难以捉摸了。
沐吹寒抬抬头,将眼里那一点泪花挤了回去,笑容极盛,是叶听江从未见过的明艳张扬。
“没有难过。”
沐吹寒笑:“我是想说,我也喜欢仙君呀。”
他们在林中休憩了一会,虽然力气已经回复,却是万万不敢再回刚才的洞窟查探的了。
当然,是叶听江单方面的不敢。
沐吹寒现在听到了叶听江的回答,又开始后悔自己刚做了一把正人君子,若知道叶听江并非不愿,他早就把这饭给煮上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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