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何琰羽以为她不信,药箱一搁,坐在她旁边,认真掰扯。
“霍姑娘别不信,我说的都是真的!
殿下常年征战,哪有机会近女色,有一年宫宴,照王就好心送了两位美人给殿下,不知那夜发生了什么,殿下从那以后不允许女子近身,原先王府还有侍女,自那以后全换成男的了。”
皇帝家的瓜,还是原剧情里没写的!
南星早就停了针,吃瓜吃得津津有味。
何琰羽一口气说了那么多早就口渴了,忙倒了一杯茶润口,见她感兴趣,兴致勃勃的继续说。
“殿下当年是何等的英姿迈往,每次一回京,万人空巷,多少高门贵女偷偷仰望骏马上负坚执锐的殿下……奈何殿下不允许女子近身,多年来都是如此。”
“我和姓言的一度以为殿下要寡居终老,上次他说他要娶你,我和姓言那小子都高兴坏了呢,谁知姑娘你拒绝了。”
说到最后,他语气透着股幽怨,仿佛她是个薄情的负心汉。
这瓜吃来吃去绕回到自己身上,南星也不觉得这瓜香了,无声的轻咳了一下,当做没听到他暗暗的谴责。
其实,她也不是无动于衷,起码心中对安王起了点同情心,皇宫是阴诡之地,可怜的安王殿下不知道撞见了什么脏污事,自此有了心理阴影。
唉,是挺可怜的,不过,这关她什么事呢?何琰羽等了又等,没见她有什么表示,有点不甘心:他家殿下要模样有模样,要身板有身板,多少名门闺秀肖想,霍姑娘怎么就不识货呢?!
难道是嫌弃殿下身体弱,担心嫁过来会守活寡?何琰羽暗暗点头,没错了,殿下就只有这个缺点了。
因此,他在把脉时,话里话外都在暗示只要有他在,安王殿下至多半年就会康复云云。
临走之前,何琰羽言辞恳切:“霍姑娘再考虑考虑?我们家殿下其实很温柔的!”
似乎是担心一下子就被拒绝,他说完这句话就背了药箱,火烧屁股般的走了。
南星对着他的背影无语半晌,心道,不想做红娘的大夫不是个好属下,难不成安王殿下虚弱到他的主治大夫成了高危职业的地步?好在何琰羽不常来,留给她“考虑”
的时间很充足。
流光易逝,阴雨转晴之时已到三月底,南星也等到了面见安王的机会。
还是那个院子,只是地点换成了花园。
楚其渊穿着素色常服,坐在石桌边看兵书,周围繁花似锦,却没有哪一朵能映入他眼帘。
南星轻手轻脚地走过去,行了一礼,送上新绣好的米白色披风。
这披风楚其渊虽然没见过,可是从何琰羽那里听到过无数回,回回的话头都是“霍姑娘对殿下怎么怎么有心,霍姑娘对殿下怎么怎么好”
,然后才扯到披风上。
楚其渊不是不清楚何琰羽他们是好意撮合,可感情之事哪里勉强得来。
他对这位霍姑娘没有男女之情,但架不住何琰羽他们总提,听多了,心中难免觉得别扭。
因此,楚其渊对她送的披风感到为难,担心收了披风何琰羽他们起哄得更厉害,嘴上就道:“多谢好意,本王不冷……咳咳咳。”
他咳疾尚未痊愈,这副身子是半点受不得寒的,见风就咳,咳了就证明他是有点冷的,和他说的正好相反。
南星想到了一句话,嘴上说着不要,身体却很诚实……呃,虽然这么说有点不太好,但是这句话放到安王殿下身上居然没有一点违和感。
花园里沉寂了半晌,二人都觉得有些尴尬。
花枝摇曳,有风吹来,她想也没想就上前几步,抖开披风披到他身上。
身上一暖,楚其渊忍下了喉咙里的咳嗽,沉默了几瞬,索性就这么披着,朝对面摆手:“坐。”
南星乖乖落座,担心他受寒,反客为主的给他倒了一杯热茶。
楚其渊想速战速决,开门见山地问:“霍姑娘可想好了?”
南星知道他问的是上次未谈完的奖赏一事,见到周知报的时候她就已经想好了。
为了推动剧情,她以后是要去京城的,可是这个时代的交通并不发达,万一路上她再遇到打家劫舍的山贼,恐怕没有另一个安王来救她了。
钱财固然重要,可是性命在金银之上,所以她不想要身外之物,而是想让安王带她回京。
桌上并没有纸墨,南星刚想起身去找,被他拦住了。
楚其渊道:“上次见你写久了手酸,你想说什么就直接开口吧,本王哪里理解错了你就纠正本王。”
南星错愕,不用写字当然好,只是他看得懂吗?她犹豫了下,说道:殿下真的能看懂吗?楚其渊微微挑眉:“能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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