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谢灼明眸含笑,对著负雪道:“帮我摘颗果子下来。”
负雪僵住,不可置信道:“你要这灵果做什麽?”
谢灼没好气道:“自然是吃瞭。
我饿瞭,正好缺个果腹之物。”
负雪深吸一口气,平複心绪后冷静地拒绝他:“不行,千秋雪是仙尊钟爱之物,你竟然要生吃灵果,岂非暴殄天物,若是仙尊在此,也绝不会答应!”
谢灼摇首,痛心疾首地看著他,负雪顿时有种不祥的预感,直觉谢灼即将说出什麽不堪入耳的事。
很不幸,他的预感果然成真瞭。
谢灼义正辞严道:“小负雪,你太小气瞭。
你可知,息……仙尊为何独独选我做他的炉鼎吗?”
负雪莫名一顿:“为……何?”
他的确对此困惑不已,即便眼前这人的确生瞭张倾国倾城的皮囊,可仙尊又岂会是如此肤浅之人!
隻见谢灼慢悠悠道:“自然是因为你傢仙尊——对我情根深种,不可自拔瞭。”
负雪:?
最可怕的是,看著眼前少年灿烂的笑颜,他竟然觉得有一丝合理。
谢灼继续忽悠:“仙尊大人对我可是爱入骨髓,隻怕是既便是我要那天上的星星,他也能给我摘下来,何况区区一颗灵果而已。”
他摇著头道:“小负雪,你如此怠慢于我,就不怕仙尊怪罪?”
负雪:……
他竟然有种,果然如此的感觉。
容汀白回瞭照月峰,息怀聆紧随其后。
此地清幽胜过鸣玉峰,隻一间茅屋,一方石桌,一树竹林而已。
两人各自落座。
石桌上是未下完的半幅残局,容汀白捻起黑子,示意息怀聆跟上。
息怀聆于是也便握起一颗白子,缓缓扣下,发出清脆一声响。
容汀白似乎隻是特意邀他来对弈,半点没有开口的意思。
然而息怀聆却深知绝非如此,以他记忆裡对容汀白的瞭解,师尊从来不做无用之事。
若隻是寻他对弈,大可不必如此大费周章。
一炷香功夫,两人已经相持不下,容汀白看瞭几眼棋局,顿时失瞭兴致,起身从容不迫道:“浮霁,你为何要收下那个炉鼎?”
息怀聆一顿,这个问题他被问过许多回,旁人自可以推掩搪塞,然而眼前之人,是他的师尊,如今的修真界第一人,他有什麽心事,都难以掩藏。
息怀聆过瞭良久才答道:“他对我而言,与旁人不同。”
容汀白回身看他,眉眼间竟隐有忧色,他这位徒弟一向让自己省心,当年也正是看中他一心向道,自己才会收他为徒,自以为他继承自己的衣钵隻是早晚,然而却终究也为俗事所扰。
在容汀白走前,沉持特意留他在茶室密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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