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萧涅与萧鸾是平辈,他死了,萧鸾上位,自然也不能尊萧涅的皇后为太后,因此称的是先皇后。
萧鸾听闻此事,额头青筋直跳,她啪的一声摔碎的杯盏,高声道:“摆驾!”
萧鸾怀念幼帝,给予先皇后的东西都是好的,就连宫中的位置也没让皇后变动过。
因此先皇后的寝宫距离她并不遥远,她们两都是女子,自然不存在什么男女大防的观念。
萧鸾气势汹汹,却见宫门紧闭,启星见状,悄悄的看了萧鸾一眼。
萧鸾沉声道:“撞门。”
“谁敢撞门。”
话音刚落,宫门打开,严蓁却从里面走了出来。
萧鸾顿了片刻,这才朝严蓁行礼道:“母亲。”
她心中却是一片冰冷,严蓁出来,这摆明就是要护住先皇后,也摆明了,这件事不会这样善罢甘休。
萧鸾闭上眼睛,嘴唇抿成了一道倔强的直线。
“九郎孩子的这件事,哀家是要严查到底的。”
严蓁说道。
萧鸾沉默不语,过了片刻,这才道:“母亲想要彻查,儿自然不会阻拦。
只是彻查一事,也该交由锦衣卫,又或是大理寺来查。
先皇后这样私刑可不好。”
严蓁笑了笑,她看着萧鸾,萧鸾没有什么表情,就连平常里那种掩人耳目做出的温良笑容都没。
显然,她心里已经慌了。
而也显然,萧鸾是知道萧涅的孩子是怎么死的。
严蓁这样想着,心中也渐渐冰冷起来,她看着萧鸾:“九郎素来敬重你,他唯一的遗腹子就这么不明不白的没了。
六郎,你扪心自问,可对得起九泉下的九郎父子两。”
严蓁说着,先皇后也走了出来,站在严蓁的身后,看着萧鸾的表情里充满愤恨。
萧鸾心中一痛。
但她很快又强迫刚强起来,她说道:“待到朕百年之后,自会去与他们说去。
曹睿关在后宫并不合适,还请母亲让开,他自有前朝来查证。
朕定然给母亲一个交代。”
“你定是要这般执迷不悟了?”
严蓁问道。
萧鸾却是笑了笑:“这怎么能算得上执迷不悟?曹睿虽是个阉人,但也是掌管东厂的头目,自然是要按律走,而不能动私刑的。”
说完,她朝左右一看,沉了声音,“去带人出来。”
“谁敢进来。”
严蓁一语吓退了左右,她看着萧鸾,“你连你我母女之情都不顾了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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