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要坐飞机的是自己,这李强跑下来干嘛?难道是因为偷了自己的信件感到内疚,突然之间良心发现,要帮忙说几句好话替自己求情?
单思华暂时收住呐喊,不解地望向李强,心里这样揣摩着。
“奎哥,要不就让他养养金鱼得了……”
李强果然是想来打圆场说好话,但话到一半就被应奎硬生生打断。
“你娃算老几?敢跟老之说这种话?”
应奎声色俱茬地发出警告,用手推了李强一把。
“给老之滚回铺上去,再说就让你娃来坐飞机!”
听到李强为自己求情,单思华没有半点感激,相反有些恶心。
前面偷了自己的信去讨好应奎,这会又假惺惺来说句好话,真不要脸!
等李强灰溜溜地躺回大铺,应奎又冷笑着对单思华道:“最后给你一次机会,老老实实把咋墙尖那女娃的过程给我们讲一遍,让我们高兴高兴。”
在应奎看来,单思华既然能有胆墙尖,为啥没胆把经过说出来呢?通常人们都有好奇心,越是未知的就越想知道。
可他们又怎会了解单思华内心的感受,了解单思华和游丽之间那份原本是清纯美好的青梅竹马的发小关系。
每当一回想起那个恶魔般的夜晚,单思华都要为当时的无耻冲动而深深愧疚好久,常常是从半夜就懊悔到天明。
在他的心目中,游丽就是神一样的存在,任何人都不得沾污她的清白,尽管自己曾经对她做过可耻的行为。
如果游丽知道,自己把如何侵犯她的过程当作笑话一样讲出来,供别人取乐,她该是多么的伤心欲绝。
自己已经给她的身体和心灵留下了难以弥补的创伤,绝对不能让这创伤成为他人茶余饭后的笑料。
哪怕只是一次!
单思华再次咬紧牙关,倔强地低下头。
不说,就是不说,就算打死我也不会说!
见单思华低着头一言不发,失去耐心的应奎也不愿再罗嗦,对小雀等人使了个动手的眼色。
早就蠢蠢欲动的小雀等人一拥而上,抓手的、箍脚的分工明确,各人都蓄势发,只等应奎一声口令,便要将单思华临空吊成一个“大”
字。
低头不语的单思华冷不防被控制住手和脚,心里大骇,前晚他已经领教过坐飞机的第一个程序,知道这玩意很危险,搞不好要把人整成残废。
“放开我,要不然我真的要喊了。”
单思华一边作着徒劳的挣扎,一边试图用呼喊管教来吓住小雀等人,让他们停止这该死的坐飞机行动。
“你喊啊,喊大声点,看看有谁会来理你。”
应奎不慌不忙地说道,返身坐到风扇下面,等着看好戏。
应奎话音未落,单思华已经被小雀等人提住手脚悬在空中,瘦小的身躯呈“大”
字一样垂掉着。
肩膀处传来一阵酸痛,单思华扯开嗓子喊了起来。
“救命啊,快来人,这个狱室有人要杀人了,救命,快来人救我。”
凄厉的惨叫划破宁静的夏夜,在空荡荡的狱室里传出去很远。
后面的话单思华没法再喊出口,因为他的嘴巴被应奎捏在手中,捏得好紧。
就算应奎的关系再硬,也不敢让这样的惨叫继续下去。
他死死捏着单思华的嘴巴,破口低声怒斥道:“你个小厮娃,老之让你喊,你再喊啊,麻立皮!”
单思华的呼救声喊出去后,从相邻的狱室内传来一阵“嗡嗡”
的议论声,寂静的过道显得有些小小的嘈杂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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