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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知该不该开口,也不知该不该抬脚上前,好在不等他纠结完,夏季的大雨来的快,去的也快,雨已经停瞭,且雨过天晴。
此时已是傍晚,但南兰和苗人凤没打算在此留宿。
南兰邀请胡斐二人和他们一起上路,但还不等他说话,一直在角落裡默不作声的平阿四先开口瞭,一开口就是斩钉截铁的拒绝。
“南小姐已经帮瞭我们许多瞭,各人有各人的路要走。”
南兰听著他这话裡似乎别有深意,但也无意勉强,隻是最后告诉胡斐若有难事可到浙南的苗宅傢中求助。
临出门前又有人叫住瞭他们。
“苗大侠,苗夫人,不如在寒舍住一晚再上路?”
叫住他们的是个颇为沧桑的女声,原来不知何时从商傢堡的厅堂后面走出来一个老太太。
身穿青佈棉袄,下系黑裙,脊梁微驼,两鬓全白,顶心的头发却是一片漆黑。
说是老太太也不尽然,其实对方年纪并算不得很大,面貌至多四十馀岁,但打扮和体态都颇为老气,
“妈!
这裡的事我来处理就好……”
一见这人,商宝震就著急地喊道,原来竟然是他的母亲,商傢堡的女主人。
商老太理也不理他,一双眼隻盯著门口的苗人凤和南兰。
尽管她表现出的神态是一派温和,眼神却还是叫人觉出一股阴沉和执拗的意味,南兰察觉到她目光尤其落在苗人凤身上。
南兰不明所以,但直觉来者不善。
明面上仍是温雅地婉拒道,“我们夫妇还有事要办,如今还赶得上去最近的镇上,就不多叨唠夫人瞭。”
商老太没有强留,但直到上瞭马车仿佛还能感觉到身后阴冷的目光。
犹如芒刺在背。
待马车行驶出去一段距离后。
马车的车门没有关,一如既往地苗人凤赶车,南兰坐在车厢裡,但她就坐在他身后,将头轻轻倚靠在他宽厚的脊背上。
“这户人傢有些古怪,她对我们有恶意。”
“这是商傢堡,她是商剑鸣的妻子。”
苗人凤低沉的声音有些冷,他难得如此情绪外露,下一瞬南兰就听他道,“商剑鸣杀瞭我两个弟妹,胡一刀替我杀瞭他。”
杀夫之仇,原来如此。
相逢不识19
南兰发现苗人凤或许还是在意胡斐无意间的那句话。
苗人凤向来不挑剔住宿的条件,到哪裡都能睡的很好,但离开商傢堡后的数日裡南兰察觉到他有些失眠。
果然这日再次上路时,苗人凤突然问她。
“兰儿,你从前有婚约在身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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