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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哦,我没事。”
顾云杳不甚在意的说,当年随军出征,她身上被叛军敌将偷袭的伤也不少,只额头这一小块,倒也无伤大雅。
环顾四周,只有顾云淆在,她疑惑的问,“娘呢?”
许靖容对她有多宠溺,她心里清楚的很,如今她被人砸的晕了过去,醒来却不见许靖容,很是奇怪。
顾云淆眉头一皱,愤然的说,“娘和大哥去找人算账了,那帮人欺人太甚,几个奴才也敢伤到妹妹,真该死。”
其实从醒来的那一刻,顾云杳心中就多了很多疑问,但听到自家二哥这么说,也顾不得其他了,忙要起身下床。
顾云淆想拦着她,只是他知道自己下手没个轻重,也不敢轻易碰顾云杳,只嘴里急切的说,“小妹,你别乱动,你额头上还有伤呢。”
顾云杳摆摆手,穿好鞋子扶着床站了起来,“二哥,你放心,我心里有分寸,你带我去找娘。”
她说的很坚定,顾云淆根本没有反驳的余地。
两人一起走在去往大厅的路上,不少奴婢下人都对着二人指指点点,顾云淆的性子比较冷,脸上此刻已经凝成了霜。
顾云杳却当没看到,她在心里计较的是如今的局面,顾之曦虽然有求于许靖容,但后宅里的女人,狠辣起来不比宫中妃嫔差,哪里还管那么许多。
就像她额上的伤,她可不会相信是不小心,而且当时那些人的演技,啧啧啧,跟宫中那些混久了的宫人比,简直是惨不忍睹。
到了大厅,顾云杳一眼就看到被人按着跪在地上的许靖容,而顾之曦却不在,又环顾了四周,顾云楼也不在。
不用想,这一家子人大抵都是算好了,支开顾云楼,一个小小的许靖容她们又怎么会对付不了。
“娘,这么冷的天,你跪在地上做什么?”
故意装作毫不知情,顾云杳快步走上前,在进门的时候,她已经让顾云淆去找大哥,这情景,反正二哥进来了也帮不上忙。
许靖容听顾云杳的声音挣扎的更厉害了,头上的发髻都有些散乱,可她都顾不上,只焦急的问,“杳儿,你怎么来了,你额头上还有伤,大夫交代了不宜见风的。”
顾云杳在心里叹息一声,自己都被人押着跪在地上,她还心心念念的担忧自己,若是她的母妃也是如此,她或许也走不到那一步。
眨了眨眼睛,把心中的想法甩开,顾云杳连忙上前,扑通一声跪在大厅正中,也不管对着谁,连连磕头,“杳儿知道和母亲回来的突然,可既然是父亲请回来的,便是认了我们的身份,只是如今连一个下人都敢将我砸晕,这家当真是待不得了。”
她算好了时间,这时候顾云淆应该已经带了人过来,那这一段话传进那人的耳朵,他,该是着急了吧。
果然,她话音刚落下,坐上的老夫人才要张口,一道阴郁的声音就先传了过来,“放肆,这话怎能从一个身为女儿的人嘴里说出,你这是把为父放在何等位置了。”
顾之曦脸色铁青,他早就知会过家里人,把许靖容接回来是有大事要办,可后宅里的女人们就是闲不住,如今这才回来几天,就闹得后宅不宁,若是这节骨眼儿上许靖容走了,那他不就前功尽弃了。
想到这里,顾之曦不仅对许靖容也更加不满,果然这女人留不得,才回来就闹得家宅不宁,当真是个祸害,等那件事办成,他初探端倪许靖容此刻的心也是凉的,她以为,就算他们没了往日恩爱,可夫妻情分总还是有的,如今看来,竟是她痴心妄想。
起身拉起地上的顾云杳,许靖容一反刚才的疯状,眼神凌厉的看着此刻大厅里的人,他们或是幸灾乐祸,或是不屑,或是不耐烦,这些她都一一记得,将来有一天,她的杳儿跪了谁,她就让那人重新跪回来。
“杳儿的事我不会善罢甘休,顾之曦,我念着夫妻情分,希望你也不要太过分。”
说完拉起顾云杳就走,完全不理会此刻一脸铁青的顾之曦和徐老夫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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