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西图澜娅餐厅门前那一道道凶狠目光,宛如蓄势待发的羽箭,直对迎面而来的关婮和姚淑女。
“这死孩子肯定恶人先告状了,”
姚淑女用牙缝挤出这么一句,“怎么办?”
关婮也同样用牙缝挤出一句回话:“兵来将挡,水来土掩呗。”
“她会不会打我们?”
“很有可能,瞧她那张怒气冲天的脸,估摸着都想把我们休了。”
“休了?”
那可不成,姚淑女立刻苏醒过来,撂下关婮,两步冲上前,往刁当当面前扑通一跪,“母亲,儿媳真是该死啊——”
她亮出这招,关婮毫无防备,且束手无策,主要自己做不来这种戏。
瞬间觉得,姚淑女挺适合去戏班子发展的。
姚淑女哭喊着觉醒,痛心疾首地道歉:“想想彤儿才七岁,亲娘早去,爹爹又忽然离世,如今就我和关娘子这两个继母,竟还要受这般委屈,实在是天理难容。
母亲,您责罚我吧,我实在愧对老爷的托付。”
实则根本没见过万元户。
刁当当自然心疼孙子,瞧见姚淑女这般嚎哭,有点反感,下意识皱了皱眉。
深宅大院住久了,还不知内宅女人那点伎俩吗。
姚淑女见刁当当没有立即原谅,又扯着万华彤的腰,搂着他关心:“彤儿,刚才我一时情急,没伤着你吧?小脸蛋如此可爱,真令人心疼,多好的孩子,哎——我真是,天杀的,我都做了些什么!”
小孩子虽调皮掉蛋,但哪里是大人的对手,只愣愣地看着哭成泪人的姚淑女,也不知该说些什么,毕竟都在演戏。
“行了!
别嚎了!”
万绵阳用力推开姚淑女,护着弟弟,“奶奶,这两个毒心肠的女人,若不好好责罚,往后还不知如何虐待彤儿呢。”
关婮本与此事无关,若是被罚,只觉得冤枉,于是便道出实情:“刚才是彤儿忽然跳出来吓唬我们,姚娘子也只是丢出鞋子,好在何护卫手脚快,没伤到彤儿。
彤儿虽小,但这是恶人先告状。
母亲,你不能……”
“住口!”
刁当当厉声打断,“我孙子是什么样,我还能不知吗。
恶人先告状?彤儿他才七岁,算得上什么恶人?”
关婮自知说错话:“我——只是说清事实,小孩子年幼不假,但若不能好好教导,将来必有忧心。”
“还敢顶嘴。”
万绵阳火上浇油。
“老爷娶我们进门,本就是为照顾彤儿,既然如今我与姚娘子同为彤儿继母,理应好好管束他。”
关婮觉得不公平的事,就要理论一番,她心里憋不住,“他调皮捣蛋,我们可以容忍,但他撒谎就不行。”
姚淑女听了,立刻回头,朝关婮使眼色。
脾气上来了,关婮什么都能视而不见。
“我没撒谎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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