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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用笔杆回戳巫夏的胳膊,“什么都能吃,又不是要命的大伤。”
“这还不是大伤?”
巫夏叹气,觉得反派挺能忍,“我第一次受伤,师父哄了我好久!
每天给我一个蛟蛇珠,一连给了我一个月呢!
他还准许我去膳堂吃饭!”
虽然不知道蛟蛇珠是什么,但是“准许她去膳堂吃饭”
是什么极其难得的事吗?她平时连饭都吃不上?陶子赫看她的目光顿时变了,鄙夷中带着点嫌弃,嫌弃中又夹杂几丝怀疑。
巫夏没理他,跃跃欲试,“我想做饭!
他这顿我来自己做!”
前世她一个人独居,照着网上的教程会做许多好吃的。
现在她就很怀念自己做的红烧鸡和鳝丝面,不要太好吃!
她喜滋滋地跟着村医出去,临了扒着门朝陶子赫做了一个“加油”
的姿势,“放心,我今天一定让你吃上肉!”
陶子赫:“……”
她欣喜的表情仿佛是遇到了一件天大的好玩事。
“随你。”
他很矜持,才不像前几天她那么贪吃呢。
巫夏昨天刚得了钱,老村医也爽快,两人一拍即合。
于是养在村医家后面的一只年轻母鸡便被按在了她脚底下。
旁边有把破破烂烂的菜刀,巫夏晃了晃,刀柄摇摇欲坠。
她放下它叫出秋雨,两手握剑,银白的剑尖对着鸡头比划半天,在空中重重劈下——“你等等!”
猝不及防响起一个男声,陶子赫听起来又惊又气。
“怎么了?”
剑锋一转,砍在地上,年轻的母鸡开始不住挣扎。
“你要砍它的头?”
陶子赫快步出来,盯着鸡又盯着她,仿佛她是什么智障。
巫夏不乐意了,“不然呢?”
“砍头干什么?”
“放血啊。”
她理所当然道。
陶子赫唇瓣嗫嚅几下,一时之间心头涌现万般情绪,最多的是后悔。
这个女人,怕是从来没做过饭。
想着终归是要给他吃的,他勉为其难地提点几句,“砍头不能放血,血会堵在它的身体里,到时候肉是红色的,不好看。”
巫夏挠挠脸,“那我该怎么放?”
印象里外婆杀鸡都不让她看,但是她偷偷瞄过一眼,就是拿把刀对准鸡脖子的。
她还以为是直接把头砍下来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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