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月月望着少年的脸,有一瞬间的怔愣,此人和白天她在香烛铺见过的伙计长得不能说一模一样,只能说毫不相干。
1
是易容。
不需要有人解答,月月立刻就意识到其中的缘由。
就是不知道是小伙计易容成风流少年,还是风流少年假扮小伙计了。
“你是谁?为什么要跟踪我?你是要做什么?”
月月控制着与少年的距离,质问道。
此人和沈浪给她的感官完全不同。
如果说沈浪是一见就让人很想与之结交,此人便是自带让人想要远离的气场。
他让月月很轻易地联想到自己养过的那些毒蛇,总觉得他静静地立在那里是为了窥伺猎物,只为等待一个绝佳时机,冷不丁将猎物一口吞下。
月月很清楚,此时此刻的自己便是他的猎物。
少年一双眼睛肆无忌惮地将月月打量个遍,笑道:“你连问我这么多问题,却连自己的姓名都不肯吐露,岂不公平?”
“公平?”
月月一想起他亲到自己耳尖那两下便觉得汗毛直立,哪里有心情和他论什么公平,“姑奶奶这就告诉你什么叫公平!”
说罢,月月手腕一抖,一根白蟒鞭落入手心,银白色的细长鞭子朝着少年甩了出去。
谁知银鞭并未如月月所想抽中少年,他轻飘飘地向后退去,右手轻抬折扇,银鞭的鞭梢缠于其上,连接他们二人。
“姑娘好鞭法,”
少年赞道,“只是你的内力不丰,灌注其中的气劲太少了。”
“少废话!”
月月使劲一拉银鞭,少年被她的力气一带,朝着月月倒了过来。
在他靠近前,月月毫不客气地对着他的胸口排出一掌。
少年就着冲劲跟着伸出手掌,两人双掌相接,各自后退半步。
“姑娘好掌法,”
他又赞了一句,“只是……”
“你闭嘴。”
月月懒得与他废话,这副身体的情况,她难道自己不清楚吗?
筋脉淤堵,内力难以在体内流转。
如果白飞飞的筋脉是河流,她的就是小溪,还是时通时不通的那种。
少年在此刻突然深吸了一口气,笑道:“姑娘用了迷香?这香味闻着像寒兰,和你一样清秀可爱。”
他笑得出来,月月却一点都笑不出来:“为什么你没反应?”
少年手腕一抖,折扇打开,露出上面的牡丹图,折扇上花团锦簇,却在他的容颜面前失了颜色。
少年轻扇折扇,笑道:“在下虽然不才,但是涉猎颇多,香、毒两道亦是精通。
姑娘若是跟了我,我定会细细教你。”
“是吗,”
月月似所有心动,收了银鞭,走到少年面前问道,“你真愿意教我?”
“当然……”
少年的话音未落,月月便闪电般出招,直击他的太阳穴。
少年抬手欲挡,谁知月月只是虚晃一招,改指为拳,一拳砸在他的耳门穴上,砸得他眼冒金星,下一刻便昏倒在地上。
月月吹了吹出大力的拳头,叹道:“练武练到最后,靠的还是力气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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