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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睡不着,”
朝岸宁摸摸栖南冰凉的胳膊说,“这么凉,小心再吹感冒。”
他还记着谭敏的话,撑起上半身往窗户边看了看,但屋子里很暗,他看不见窗户到底开没开。
“你是不是又开窗了?”
“只留了一条很小的窗户缝,”
栖南说,“没事儿,吹不着我们。”
朝岸宁胳膊隔着一层被子,栖南动了动肩膀:“胳膊拿开,压得我喘不上来气儿。”
朝岸宁不拿开,反而更用力搂了一把,下巴搭在栖南颈后:“就这么睡。”
栖南不动了,朝岸宁又往栖南身边靠了靠,满意了才勾着唇角闭上眼。
朝岸宁在栖南爸妈家又待了两天就回港城了,栖南爸妈让他带回去不少本地特产,都是给他三叔景叔带的,临走之前说了好几遍,让他三叔景叔有空一定来玩儿。
朝岸宁一口答应,他特别乐观地想,见家长是早晚都要见的,栖南已经那么说了,他自己在心里连婚后的事儿都想到了。
三叔景叔没两天也回了家,他们虽然已经放手公司的事,但年底很忙,而且有些关系还是需要走动来往,他们准备年后再出去旅行。
饭桌上,三叔提到了前两天的新闻:“小宁,赖健被抓了,这件事你知道了吧?”
朝岸宁“嗯”
了一声说:“我知道,一直关注。”
三叔又叮嘱他几句,景叔坐在朝岸宁旁边,抬手在他头发上揉了一把,安抚着说:“以前的事儿不想了,以后跟栖南好好的。”
朝岸宁听到栖南名字,心里那点儿刚升起来的戾气立马就散了,点头说:“会的,三叔景叔你们不用担心我,我心里有数。”
“栖南那边忙吗,”
三叔问,“年前还来吗?”
朝岸宁端起碗快速往嘴里扒了两口饭说:“他还没说,我回头问问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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自打朝岸宁回港城之后,栖南大多数时间都窝在工作室里,哪怕白天该忙的活儿都忙完了,他也不太想回公寓,中饭晚饭也跟着工作室的人一起吃。
回了家也是他一个人,怪冷清的。
人就是这样,适应了热闹跟热乎,谁会喜欢空荡跟冰冷?
朝岸宁刚回去的第二天,栖南迷迷糊糊以为朝岸宁还在,早餐做了两人份,餐桌上也摆了两副碗筷,等他忙完才想起来朝岸宁已经回去了。
他自己一个人吃不下,另外一份放进冰箱,坐回椅子上,心里空落落的感觉特别浓,想忽略都难。
朝岸宁回港城后没几天,栖南总觉得有人在附近盯着他看,那种被窥视的感觉让他有些不安,很不舒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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