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顾严辞见陈玄宴的手上戴的东西不再凌乱,脸上才勉强露出一丝轻松。
“王爷……”
见顾严辞已经走在前端,陈玄宴立马追了上去。
可顾严辞并未有要等的意思。
“王爷,我和你说,你的那种看不得凌乱,必须对称的行为,其实是一种病,叫做强迫症。”
陈玄宴絮絮叨叨个不停。
顾严辞瞥了眼陈玄宴,那眼神中的冰冷,冻得陈玄宴原本又想张开的嘴只得闭上。
不再多言,顾严辞提步走出院子。
盯着顾严辞的身影,陈玄宴忍不住无声吐槽。
强迫症,得治!
他现在算是明白过来,为什么堂堂晋阳王竟然身边一个女人都没有,按照古代,不是早就该娶妻生子。
这天下,哪有人受得了顾严辞的强迫症。
阿嚏……走在前端的顾严辞,忽地打了个喷嚏。
他转过身来,直直地盯着走得巨慢犹如龟速的陈玄宴,“在三都府任职,消极怠工的惩罚你知道是什么吗?”
陈玄宴下意识地摇头,但后知后觉意识到顾严辞是在影射他。
赶忙快步跟上顾严辞,陈玄宴很是无语。
看来顾严辞不仅有强迫症,是个极度龟毛的人,还是个毒舌。
啊!
他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够恢复自由,不再整天混在晋阳王跟前。
再这样下去,说不定哪天小命都不保了。
“落水怎么突然承认了?”
陈玄宴疑惑问道。
听说三都府的刑罚很残酷,难不成是严刑逼供?顾严辞瞥了眼陈玄宴,没有开口,而是提步进了地牢。
站在入口,盯着大大的地牢两个字,陈玄宴不由怔愣。
之前还活着的时候,他平常休息的时候,最喜欢的做的事情便是看古装电视剧,因为不用动脑子,完全是打发时间。
还记得有一个古装剧里面,也是有提到地牢,只不过电视剧里面的地牢倒是与眼前的不同。
那时候,他甚至还忍不住吐槽,那么细的几根棍子做的牢房,能够关住要犯吗?眼下的地牢,四面是严严实实的大石块搭建而成,就连门都是用格外厚重的铁焊成的,密不透风的,哪里有人可以随便逃得出去。
紧跟在顾严辞的身后,陈玄宴绕过一个狭窄的过道,然后又穿过一个稍微宽些的长廊,才终于见到了谢景渊。
只见最中间的柱子上绑着落水,他满脸流露着不服气。
谢景渊手上持着一碗蜂蜜水,站在落水的跟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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