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说完,他转身便走,衣袖带起一阵微风。
司徒涟并不着急,只是微微一笑,用不大不小的声音道:“文弦,我昨日像母皇请求下旨赐婚了。”
楚文弦脚下果然顿了顿,心中闪过一个不可思议的念头,立即回身。
“……二皇女和楚家的公子。”
她依旧带着笑,一字一顿地吐出这几个字,好整以暇地欣赏着楚文弦难看的神色。
一时间,楚文弦的心头情绪翻涌,咬牙说道:“你想干什么?”
“娶你。”
她语中的笑意更浓了些。
他不信这番作为毫无意义,亦不信她是真心求娶。
只是暗中,他的心仿佛被什么撕裂了一般,露出不痛苦却难以面对的情感。
年幼入宫,他也曾欢欣于遇见那时翩翩如玉的二殿下,天真而懵懂的心也曾为她悸动。
少时情怀不由自主地被她三言两语所勾起,袒露出一块他一直逃避和封锁的空地。
他看着她的笑意,万分熟悉却深藏不露。
良久,二人皆没有言语。
楚文弦面无表情,掩住心中一丝丝挣开的裂痕,“殿下大可不必如此,楚家与您早已缚在一起了。”
司徒涟硬生生地将唇边的话抑住,“那又如何?”
她还护不了他,只是想把他留在身边。
似乎是终于露出了本性,她的笑容再无暖意,带了一丝嘲讽和冰冷。
楚文弦无话,转身便走。
此刻,他只得忍住刺痛,落荒而逃。
……一夜奔波,待到橙红的朝阳挂在半空时,赫琉川了入了涞寒郡。
涞寒郡属于燕楚交界线的尾巴,燕楚两国之人皆有在此居住,进入此地并非什么难事。
“客官,您打尖还是住店呐?”
小二揉着眼睛,打起精神问道。
“我听说前些日子,你们酒楼里有个画师?”
赫琉川走近说道。
小二有些不解,答道:“是啊,不过只上元节前后那几日,如今已是不来了。”
“那你可知她住在何处?”
小二狐疑地打量着她,却还是为她指了住处。
“多谢。”
走近破旧的小院,赫琉川犹豫地敲了敲门,许久不见应答,正欲进去看看,不想邻居一户人家望着她笑道:“这里面那个姑娘啊,前几日便跟一位公子离开了。”
赫琉川一怔。
一位公子……?异乡“听说,那位摄政的殿下已经回来了?”
一个绯袍的朝臣询问身旁的同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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