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费凡揉了揉太阳穴,低声问道:“是不是有人让你们这么做的?如果是,请你不要害怕,我会帮你,只要你说出真相。”
许艺侬看着疲态尽显又不失真诚的费凡哽了一下,但也就是一瞬就慌忙摇头:“没人让我这么做,我说的都是实情,我要回去了,李晨醒来看不到我会着急的。”
他转身就走,手握住门把手的时候,听到身后虚弱又急切的声音。
“可以出具谅解书吗?什么条件都行。”
许艺侬的脚步停了一下,然后拉开门走出了这方狭小沉闷的空间。
脱罪毫无收获,费凡颓败的走出医院。
下一步应该做什么?此时的他毫无头绪。
电话铃声响了半天才听到,接起来传出周秉义低沉的声音。
“费老师,我一直和律师在一起,我们将能想到的办法都试过了,但是目前都不尽人意。
刚刚我和律师研究了一下,在一切办法都行不通的情况下,我们只能做最坏的打算。”
“什么打算?”
费凡轻轻的问。
“做正当防卫的辩护。”
“正当防卫?”
费凡眼中有了一丝神采,“可以完全脱罪吗?”
“完全脱罪恐怕做不到,要看在场人的证人证词是否有利于我们。”
电话那头似乎在抽烟,吐纳了一口又道,“我现在就去接触其他在场的目击者,看看有什么地方可以突破。”
“谢谢。”
感激的话是费凡由心而发,不论周秉义基于什么情分帮助詹长松,无疑他都尽了全力。
挂了电话,费凡发现自己已经走出了医院,此时正是上班的高峰期,人流熙攘、车水马龙皆有自己的方向,只有他一心茫然,不知路在何方?费凡在路旁站了很久,直到一台跑车缓缓停在了他的身旁,跑车的颜色很怪,鸡屎绿色,招摇抢眼。
怪异的颜色一入眼,顿时费凡若拨云见日、醍醐灌顶一般,心中的迷网顿时剥丝抽茧窥得了真容。
他一步跃上前去,转过车身,急迫的拉开驾驶室的门,将里面坐着的周森拉了出来。
“是不是你干的?”
他用力嘶吼,“是不是你在陷害詹长松?”
周森被他吼了反而不恼,像看掌中玩物一样的将费凡从头到脚打量了一遍,然后啧了一声:“费凡,看看你现在像什么样子?为了詹长松那么个乡巴佬把自己弄成这般邋里邋遢的?那个渣男,在壹公馆花天酒地,惹了一身官司,现在被人寻仇关了进去,是他罪有应得。
你明明知道他做了什么,还这样为他奔走,值得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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