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张嬷嬷在夏淳这里没坐多久,知晓人没出事,安抚了主仆两句就起身告退。
回前院的路上,张嬷嬷就碰上了周卿玉。
如今院子里就这一个床榻上能伺候的,张嬷嬷想想上前两步:“公子,夏姑娘那边奴婢刚去瞧过。
也不知下午姑娘遇着谁了,那漂亮的脸都被扇得肿了老高。
弄得那一副狼狈样,怕是受了惊吓。”
周卿玉闻言眼眸渐渐幽沉,他没说话,摆摆手示意张嬷嬷自去。
作者有话要说:夏淳:告状嘛,谁不会?酉时刚过,窗外的风夹杂了一股土腥气,天似乎要下雨了。
怕是要入秋,夜风凉爽,近来雨水也有些多。
阵阵夜风送进屋,墙角的雁足灯被风拂动得摇曳。
夏淳立在软榻边上,睁着一双无辜的眼睛看着软榻上的男人。
少傅也才刚梳洗过,墨发稍显凌乱地披肩上,发梢还在滴水。
将单薄的绸衣浸得透明,隐约可见内里健硕的肌理。
领口没有似白日里那般阖得严实,露出修长的脖颈。
周卿玉半侧着脸,一腿支着搭在软榻上一腿自然地垂落,拧着眉头注视着夏淳。
夏淳一动不动,仍由他打量。
须臾,周卿玉的收回目光,将案几上的书拿过来翻开:“去哪儿了?”
“白鹭院。”
昏暗的内室里,夏淳梳洗过,束着小腰笔挺地站着。
一张巴掌大的小脸上印着一个青紫的巴掌印,许是皮子极白,灯光下瞧着极为骇人。
周卿玉翻书的手一顿,抬起头。
夏淳眨巴了下眼睛,表情无辜:“表姑娘传唤。”
周家府上就一位表姑娘,二房主母杨氏嫡亲的侄女杨秀娥。
夏淳是杨秀娥带进府的,周卿玉自然清楚。
不过夏淳既然被送进玉明轩,老夫人便决不会让她再跟杨秀娥有瓜葛。
少傅拧起眉头:“脸上的伤又是怎么回事?”
“表姑娘打的。”
既然周卿玉问,夏淳当然不会帮人遮掩。
她当即实话实说道:“表姑娘对周家未来的女主人位置十分向往,并对奴婢的存在表示碍眼。”
说罢,挑着眉梢,斜眼睇了他一眼。
周卿玉:“……”
习惯了拐弯抹角的说话方式,夏淳这种一上来就告死告状的,他还真有些不习惯。
不过这蠢货干的离谱事也不是一件两件,少傅如今都有些习惯了:“……到底怎么回事。”
夏淳抿抿嘴,当然半点不替原主子遮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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