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唔……都怪路上的风景太迷人。
咳咳,再说,他的灵力压根无法支撑他一路不停歇地跑几个时辰。
咳咳,好吧,他只是在路上不小心看到一只野兔,然后脚底附着灵力的奔跑速度,让他一不小心抓到了野兔,再然后又遇到一条溪涧……一句话,总归他今儿都是赶不上回去伺候老祖,干脆歇歇脚……顺便,野个餐嘛……咳咳,很合乎常理,不过分是吧?这么一想,唐昱就心安理得地在溪边安营扎寨,哦不,就是掏土挖坑搭灶坐锅。
就着溪水把兔子剥皮去血去内脏,唐昱又兴冲冲地跑到林子里捡了些枯枝落叶,再跑回溪边的简易灶台。
掏出老祖给做的一套厨具,把这只没有任何灵力的普通的兔子加盐加酱涂抹揉捏,再抹上一层油,把兔子搁在一边静置等入味。
接着他脱了靴袜跑进溪涧,挑挑拣拣拾捡了几块指头大小的石子,洗刷干净,回去铺到锅底,等会可以防止兔肉粘锅糊底。
再把腌制了一小会儿的兔子放到石子上,盖上锅盖,整锅架到简易炉灶上焖。
然后不过是烧火看火的功夫。
申屠坤的神识探过来的时候,唐昱正光着脚丫子,裤脚捋到膝盖处,嘴里衔着一根野草,翘着二郎腿,哼着现代流行歌曲,悠哉地躺在灶边上的一块形如卧榻的大石头上——还是他特地跑到下游处捡回来的——晒太阳。
突然,一股异样的触感自心底深处传来,仿佛很熟悉,又仿佛很亲切,犹如被世上最亲密的人柔柔拂过心头,唐昱舒服得差点呻吟出声。
下一瞬,那股感觉就如流水褪去。
唐昱一个激灵,腾地一下爬坐起来茫然四顾——怎么回事?刚才怎么像是有人过来了一样?四周除了虫鸣鸟叫,就只有潺潺溪流声。
唐昱茫然地挠挠脑袋。
他刚才睡着了做梦了吗?正懵逼,一阵微风拂过。
“你在这儿干什么?”
低沉的嗓音近在耳边,唐昱一把捂住差点就要怀孕的耳朵,战战兢兢地回头。
申屠坤正俯身面无表情盯着他。
坏了,摸鱼被抓包!
他似乎没生气……能不能装傻糊弄过去啊?唐昱傻笑:“嗨,老祖,这么巧——哎哟!”
申屠坤没好气地收回手:“巧什么巧,你这是在干什么?”
唐昱揉揉被敲疼的脑门,心虚地、结结巴巴地辩解:“那个,那个,”
他偷眼看申屠坤脸色,“我这是有苦衷的!”
心虚之下,连‘弟子’的自称都忘记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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