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陆宴转身,手刚搭在门环上,沈甄便追到门口,小声道:“多谢陆大人。”
他背脊一僵,哑声道:“不用谢我。”
不用谢我。
沈甄,你真不用谢我。
我陆宴若是想要你,会比他们,无耻多了。
作者有话要说:陆总果然钱多。
尽头却说云阳侯府被官家查封后,沈甄等人便搬到了位于长安城最南边的昭行坊,那边住的多是些白丁俗客,已算得上是地租最便宜的地方。
沈甄回家的时候,沈泓正端着碗在喝药。
安嬷嬷一边抚着他的背,一边道:“诶呦我的小祖宗啊,咱也不着急,你慢点、慢点。”
沈泓擦了擦嘴,一抬眼,眼里立马放出了光芒,“三姐姐回来了!”
她走上前去,怜惜地摸了摸沈泓的发梢。
沈泓自幼聪慧,却生来体弱多病,每每到了冬日,就会变成一个小药罐子,早中晚顿顿不落,就差把药汁当饭吃了。
沈甄抬手捏了捏他消瘦的小脸,道:“喝了药,就盖上被多睡会儿。”
她们所在的鹿院逼仄狭小,一共只有两间屋子,也不隔音,自打入了秋,她几乎每日夜里都能听见断断续续的、微弱的咳嗽声。
即便是闭上眼睛,她也能想象出沈泓躬着身子,两只小手捂住嘴的模样。
思及此,沈甄替他盖上被褥,柔声道:“睡吧。”
沈泓向来将他这三姐姐的话奉为圭臬,立马闭上了眼睛,可孩子终究是孩子,装睡的道行实在是浅薄,他眼皮颤颤,长长的睫毛似蝴蝶翅膀一般地抖着不停。
沈甄一眼识破,伸手搭在他的肩膀上,语气就像是多年前的某一天,长姐对她一般,“我等你睡着了再走,不急的。”
闻言,沈泓眉头一松,翻身攥住了沈甄的一根手指头,待沈泓睡去,传出了弱弱的呼吸声,安嬷嬷捏了捏沈甄的手心,“姑娘随奴婢来。”
——进了隔壁的屋子,安嬷嬷拿出了一个方方正正的盒子,缓缓道:“这是今日晌午的时候,大姑娘叫人送过来的,姑娘看看吧。”
沈甄接过,缓缓打开,旋即,周身的血液都似凝住了一般。
她好似听到这一个月来绷在她心头的那根弦,“叮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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