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没等陆秋歌说完,宁砚就打断了她。
“我不会娶的。”
她骨子里还是女人,怎么让她去娶一个女人过日子,至少目前他不习惯。
但要喜欢男人也不可能了,最好的结果就是他一个人过下去。
但五代单传的宁家要是在他这里断了,他娘绝对能一头撞死在他面前。
如果最后真的要娶妻的话,那也是娶眼前这个女人,他的……童养媳。
宁砚被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念头吓了一跳。
娶陆秋歌?他?宁砚慌忙将这个念头压了下去,但发现怎么也挥之不去。
甚至还有一个声音在告诉他:你的身体是男的,喜欢女人很正常。
他是你爹给你准备的童养媳,娶她是天经地义的事情。
她对你这么好,你负了谁都不能负她。
而陆秋歌则似是自言自语的低声呢喃到:“总得娶一个能配得上你的人……”
离家傍晚时分,白淑兰才踩着夕阳,一身风尘仆仆的回到家。
白淑兰是宁砚的爷爷宁伯生还在翰林院任职时给宁远平娶的妻子,是宁伯生同僚的女儿,也是大家闺秀一个。
但现在除了能从气质间隐约能看出来出身大家以外,与普通的农家妇女已经没有什么两样了,甚至比同龄的妇女显得更加苍老。
陆秋歌见到白淑兰回来,忙将温在锅里的饭菜给端到了堂屋。
说是饭菜,其实就是用面和野菜做成的菜团子,面很少,野菜占大多数。
白淑兰用一碗水就着三个菜团子吃完,等陆秋歌将碗筷收拾了后,将背回来的包袱放到桌子上打开。
包裹里面放着一些彩线。
在彩线的中间还有两小块碎银子和一把铜钱。
白淑兰用一块帕子小心翼翼的将钱裹了起来。
“绣坊的主事说我们这次送去的帕子花样绣的好,每条帕子多给了一文钱。
我又买了一点彩线。”
“咱们俩个这段时间抓紧多绣一些帕子。
砚哥儿还有一个多月就要院试了,要去府城赶考,这点钱还是不太够。”
陆秋歌点了点头。
“嗯,我知道。”
说完,陆秋歌想了想,到底是没有将今天书房里发生的事情给白淑兰说。
白淑兰眉角愁绪不减,看向堂屋内供奉的两个牌位,低声呢喃道:“公公,相公,你们一定要保佑砚哥儿通过院试啊……”
陆秋歌一看就只要她在想些什么了,也在心里默默说到:“老太爷,老爷,你们在天之灵一定要保佑砚哥儿。”
眼看着天色已经黑下来了,陆秋歌轻声唤了白淑兰一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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