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屋内干净无尘埃,想来是经常有人打扫。
闺床旁有张床下小案,岑乐走上前,见上面摆着一个妆奁。
他打开小方匣,里面整齐地摆着簪子、梳篦、瓷粉盒、紫檀手串。
站在闺房之中,似乎能想象少女端坐镜前,梳妆画眉的景象。
翎儿见这位俊朗的先生盯着小姐的妆奁目不转睛,还眼带笑意,也不知是否在想一些□□之事。
岑乐拿起一月白色的小瓷盒,里面是海棠色的胭脂。
海棠色妩媚、娇艳,轻抹两下就能让少女脸泛红晕,如春风里的海棠花,明艳又不失素雅。
正想得入神,秦思狂拍了拍他的肩膀,试探着道:“先生?”
那叫翎儿的少女鼓着脸颊,气呼呼地看着他,仿佛在看一名登徒浪子。
“先生可是寻着结果了?”
相识仅仅数月,秦思狂却好像已经很了解他了。
“我想,不用劳烦夫子了。”
“哦?”
岑乐叹道:“结果可能是你们最不想听到的那一个。”
他将瓷粉盒递到秦思狂和韩青岚面前:“二位可有觉得哪里不对劲?”
秦思狂拿过瓷盒,这是一个白釉瓜棱盒,里面海棠色胭脂用了一小半。
他抬眸看向岑乐,眼神锋利。
接着他缓缓道出两个字:“盖子。”
岑乐颔首:“对,盖子不见了。
如果我没看错的话,这是济南历城脂香阁的胭脂。
所以原本的盒盖上,应该刻有一朵花。”
凤仙花。
脂香阁在江南没有分号。
身在太仓,足不出户,也不与他人来往的文惜,为何会有一盒来自济南的胭脂?三人齐齐看向翎儿,小丫鬟低着头,目光闪烁,手中的帕子都快给扯破了。
岑乐笑道:“小姑娘,你有所隐瞒吧?”
秦思狂凑近岑乐,轻声咬起耳朵来:“先生真是涉猎甚广,不但古玩珍宝能讲得头头是道,女儿家闺房里的胭脂水粉也是门清。”
他眼尾上挑泛红,不说话时都带着三分轻佻之色,这番调笑话语更带戏谑味道。
然而岑乐却能面不改色,正色道:“闺房里一些别的事儿,在下亦有涉猎。”
韩青岚重重咳了一声,沉声道:“翎儿,这盒胭脂是哪来的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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