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答应完求婚,陈静安倒也恍惚,不是对未来的不确定,而是她还没毕业多久,就要喜提已婚的新身份。
但真正结婚,已经是明年开春。
中间的繁杂冗长的准备,全都由沈先生负责,用沈烈的话来说,她只需要做好成为沈太太的心理准备。
陈静安将结婚的打算告知给父母,父母也预料到,只说南北两边隔太远,办婚礼家里亲戚什么的多有不便,沈烈提议两边都办一次,这样,双方亲戚各自都方便。
两场婚礼,两个超级大麻烦。
但时间尚早,陈静安依然享受着恋爱时光。
中途,陈静安接了沈烈旗下公司一个宣传项目,团里决定的,她跟钟欣都在里面,晚上两个人独处时,她提到这件事,托腮淡笑,问这样算不算是一种走后门。
“算。”
沈烈轻易就将她捞进怀里:“算我走后门,要谢谢陈老师给我这个机会。”
陈静安睁了睁眼,两个人已经太熟悉,熟悉到他一个眼神,一个称呼,就让她知道他想做什么。
她压住他的手:“好好说会儿话。”
“你说。”
沈烈声音低沉,颗粒质感。
他手上的动作没停,轻易反握住她的手,两只手被他一只手就抓握住,放在身前,另一只手肆无忌惮煽风点火,抽开丝带,慢条斯理的像是在拆礼盒,先是严严实实的包装纸,撕开掉,里面是什么一览无余。
沈烈还要问:“怎么不说了?”
这要怎么说,陈静安面色酡红,睁着眼看他不做人的样子,又气又拿他没办法,现在是人为刀俎我为鱼肉,在这件事上,她从来就没胜算。
沈烈低身咬了下她的唇:“也没什么好谢谢陈老师的。”
“只能这样了。”
“……”
身体力行,肉偿?陈静安被他颠倒黑白弄到失语。
“陈老师,你教过我怎么弹琵琶,我能记住的不太多。”
沈烈停下来,摁住她的腰,冷白的皮肤上还有几滴汗,顺着线条滑至下颚,正经的神情,跟在做的事形成极强的反差,看起来斯文又禁欲,他低声问,像是好学的学生。
陈静安不上不下,紧紧咬着唇。
“琵琶有哪些指法?轻捻慢挑?”
他说着,拿陈静安当琵琶,他手指修长,指甲修剪干干净净,弹完还要问:“陈老师,是这样吗?”
“……”
陈静安觉得自己要疯了。
猝不及防时,被撞出一声,沈烈又问:“陈老师,这算是低音还是高音?”
混蛋!
大混蛋!
托沈烈的福,她觉得自己短时间里不能再直视自己的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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