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重廷川沉吟许久后,忽地轻哼一声,“她想让她大哥入国子监?倒是个好时机。”
又沉声吩咐道:“常福,回去后你让常康安排一下,让郦家大少爷入国子监。”
常福没料到会听到这样一码事,登时大惊,“爷,那人,何必这么抬举他?”
“要的就是抬举他。”
重廷川沉沉的说道:“不止抬举他,而且这事儿要做的半遮半掩,务必能让大太太查出是我这边插的手。”
抬举他,就等于抬举了大房,抬举了那个五姑娘。
这样一来,他的那位嫡母才会将那五姑娘从她的名单里剔除出去。
常福不明白重廷川为何这样安排,但既然国公爷下了令,他照常去办就是,这便躬身领了命。
郦南溪急匆匆的下到楼下,快步行至左手起第五间屋子。
一迈步入屋,她就看到了正凑在一起细看玉镯的母亲和姐姐。
想到之前种种,郦南溪再也忍不住,小跑着行了过去急切问道:“你们怎样?可是受了难为?”
看到郦南溪后,庄氏与四姑娘尽皆松了口气。
庄氏也顾不上看镯子了,拉了郦南溪的手和她一起出了屋,在门外无人的地方悄声问道:“西西刚才去了哪里?五姐儿她们没寻你麻烦吧?”
郦南溪这才晓得肖远不曾说起见到过她的事情,便指了之前她看手钏的屋子说道:“我当时看到五姐姐过去,就赶紧上了楼,倒是避开了她。”
思量了下,她到底没有将遇到肖远他们的事情说出来,“我在楼梯上待了好一会儿,估摸着她走了方才下来。”
庄氏听闻,登时愤愤然,“你大伯母去找了我和竹姐儿那边,五姐儿来的这边。
想必是她们俩分了两边来寻。
我还以为她是没有去寻你,还想着她们算是有点良心。
却原来她们打算将我们都堵在这里,一个都不剩下。”
郦南溪忙道:“即便如此又如何?左右没让她们得逞。”
“是了。”
四姑娘笑道:“方才这里的掌柜的来了,斥责五妹妹在他这里借机生事骚扰他的客人,还说以后不准五妹妹再来翡翠楼。”
说起刚才肖远的做派,四姑娘愈发有了兴致。
“你不知道,那位肖掌柜的,好生厉害。”
四姑娘悄声与郦南溪道:“他就直截了当的说五妹妹是专程来惹事的。
不然的话,都是一家人,真要借个银子,就算是堵路,为何不能在家里堵,非要到他翡翠楼里来闹事?后来五妹妹每说一句辩解的话,都被他给堵了回去。
最后她们没办法了只能离开。”
郦南溪与庄氏笑道:“也幸好母亲刚才没有发火。”
五姑娘之所以敢这样众目睽睽之下行此事,必然是有了一定的把握。
先前郦南溪最担心的就是母亲万一动了怒和她们吵起来,反倒是得不偿失。
可就她刚才瞧见的情形来看,母亲生气归生气,倒是没有说话。
听闻小女儿这样说,庄氏不由得脸微微红了红,低声道:“你爹叮嘱我的话我还记得呢。
刚才竹姐儿看着是在挽我胳膊,其实一直在掐我呢,生怕我不记得你爹说的话似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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