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若他还在,这五年里他一定会有办法传递出消息给他。
见他如此,梵一心中钝痛,眸中也泛起酸涩。
她挪得离他近些,抱着他的胳膊,音色有些哑:“我好没用,又不会安慰人,你这样难过,我好像什么忙都帮不上。
爹娘一定会觉得我不是个好媳妇。”
陈亦行回神,侧首凝视她,只一眼便看到她的杏眸通红,盈盈泪水还蓄在眼眶中,强忍着不落下来。
他懊恼道歉:“对不起”
梵一抬手捂住他的唇,不让他自责。
她圈住他的脖子,让他靠在她的肩上,“可以难过,只是不要难过太久哦。
以后难过的时候,就这样好不好?”
不论在外头是多么高高在上翻手云覆手雨,可那样多积压在他心底的痛苦该如何排解呢?她想,她也该有给心爱的人力量的本领了。
半晌后,靠着她的人浅笑开口:“我们这般,在爹娘面前是不是有点不成体统?”
梵一弯了弯唇,知道他已调整好。
两人跪了很久。
她静静听着陈亦行同她说了许多他少年时的事,感受到他的父母是多么琴瑟和鸣。
其实她早就清楚了,不是么?该是多么好的父亲母亲,让他从小耳濡目染,才教养出了这么好的他。
这世上最好的陈亦行。
她的陈亦行。
听他提起昨日皇后的话,梵一蹙眉:“所以皇后的目标或许一直不是方家,而是父亲?”
陈亦行点点头,扶着她一同起身,“还需细查。”
梵一弯腰揉了揉膝,侧眸发现石室另一侧还有一道门。
她疑惑地开口:“那里是什么?”
“没什么。”
陈亦行淡淡道:“一些杂物而已,我们回去吧。”
语毕,他又深深回望了眼灵位,有些话只在心中默念——“爹娘,她是梵一。
亦是,我的唯一。”
还有一句话,他觉得不必再说了。
若是让小姑娘知道了,肯定又要红着眼睛伤心了,说不定还会气得不理他。
算了,反正她也不会知道。
两人回到别院时,已过正午。
陈亦行明日才需回宫,两人便在别院附近逛了半天,直到天色暗下来,才启程回了掌印私宅。
翌日。
清晨的天便灰蒙蒙的,如同黄昏一般。
两人用完早膳,梵一起身给他理了理身上的青色蟒袍,将些微褶皱压平后便挽着他的手臂,准备送他出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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