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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抱着人翻下屋檐,不顾怀里人的挣扎,转身快步离开这里走到后门外,那两个番役看到他和梵一的样子,立刻双腿发软,跪下便求饶:“掌印饶命,掌印饶命!”
“要想活命,那就记住了,今日你们没在这里见过我,清楚吗?”
“是,今日普乐庵,无人出入!”
走出普乐庵好一会儿,陈亦行终于将怀里的人放下,转身背对着她,不敢看她已经哭红的双眼梵一心里一片悲凉,方才按捺着没有出声,此刻终于忍不住了,一开口便是浓重的哭腔——“陈亦行,为什么?”
准备回宫想报仇吗?为什么,不救她?四下寂静,背对着她的陈亦行没有出声回答她,周围只有寒风刮过树枝的疏疏声。
梵一压制住心中的巨大痛楚,跑到陈亦行面前,声音凄怆:“求大人救救她,否则她她会死的。”
看着眼前的人双眼猩红,陈亦行微微偏过头,不忍告诉她真相,只好冷言回答:“你们这闲事我管的还不够多吗?一桩接着一桩,想必你也应该听说过我是什么人吧?你莫要弄错了,我不是什么大善人。”
“陈亦行,这时候你还要骗我吗?”
梵一又气又急,“你的这些话若是在我们刚认识那会儿同我讲,或许我还会信。
可现在我若是还信了,那我就是天下第一大傻子!”
她边说边哭,眼泪如决堤般,“大人,你会在危急时救六儿,在我身陷诏狱时只身前来相救,你甚至连沈大夫的家人都顾全了现在又对我说这些,我能信吗?”
说着说着,梵一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似的,下意识的抓住陈亦行的胳膊,颤抖着声音问道:“大人,那个男人是什么人?”
若是连陈亦行都不敢轻易得罪了,那人的身份必定大有来头!
陈亦行听着她说的每一句话,都仿佛敲打在他的心上她太聪明,让他一点儿办法都没有。
“太子,那个畜生是当朝太子。”
他的脸色寒得能结出冰来。
“什么!”
梵一如遭雷击,“那人竟是太子?”
陈亦行冷笑,可不是吗,这就是大褚未来的帝王,连个人都称不上畜生。
这是大褚的笑话,还是大褚的悲哀?“大人,我们去告御状,我曾听人说过,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,就算是当今太子,也不能如此无法无天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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