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经历了朱厚熜这远比记忆中老秦讲述的大礼议更为坚决、更为迅猛的天子表态,毛澄这不是冲塔是什么?
事实证明,只要有人带头冲锋,就会有小兵摇旗呐喊。
眼下算是国事了吧?
算是具体的一件事了吧?
对此发表反对态度,陛下你也说过了反对你的决断没关系对吧?哪怕以请辞反对,也有三次机会对吧?你刚立的规矩。
反对他!
严嵩的手在发抖。
谁知道作为新朝第一任起居注官要记录的第一笔,是关系到天子继位法统的事呢?
这样让人不认爹妈的事,严嵩虽然觉得继嗣确实万无一失,但难道不是可以理解、左右都行吗?陛下又没有提出现在就把太庙中的祖宗牌位祧出一个,把亲爹牌位现在就搬进去。
他是皇帝,他给死去的亲爹追尊个帝号,他活着的亲妈进封为太后不是理所当然吗?
真就得摁着他的头认张太后做妈?
严嵩看了看天子的脸色,竟从这十五岁的天子脸上看不出什么愤怒。
朱厚熜只是淡淡地微笑着看他们表演。
这时,太阳已经渐渐升了起来,晨光从奉天门那边照过来。
朱厚熜看了看阳光,点了点头站起来:“每天这个时候,朕都会晨跑。
今天没法干脆利落地把几件事处置完,朕本来也有心理准备,只是没想到事事都这么麻烦。
你们的反对朕知道了,这件事朕没有问你们建议,朕是下旨让礼部去办。
毛澄,你办不了?”
“臣不知该如何办!
陛下若执意如此,当如何称呼孝庙与太后……”
“朕叫伯母。”
朱厚熜笑了起来,“朕每日晨间晚间去看望太后,叫的都是伯母,自称侄儿。
太后对此没有意见,与朕也是相谈甚欢。”
毛澄顿时无语,他正要开口,朱厚熜又问道:“定国公,朕没记错的话,城外行殿之中劝进之前,朕已经明确表达过态度吧?”
定国公陡然被问起,只能走了出来沉声回答:“陛下确实明确过此事。”
“朕曾有言,若要朕继嗣方继大统,朕不继位,然否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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