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有个现成的软垫,宿幼枝在摇摇晃晃的马车上有些昏昏欲睡,没有瞧见小王爷始终落在他身上的视线,缠绵又滚烫。
回到寒骨关时天已暗下。
但奢靡的寒骨关夜间也同样欢腾,纸醉金迷、欢歌笑语。
瞧见阿又眉头动了动,盛延辞小心地捂住他的耳,阻挡了那些喧嚣锐音。
马车避开热闹的街道,回到了静谧的宅院。
这里都是临王府的人。
侍从们安静行礼,没有发出过多响动。
杨一留在西关外与喻呈凛一同处理后续。
周二也不往上凑。
只在殿下抱着人下车时沉默地掀过帘子。
宿幼枝睡得不沉,被抱起时惊醒,眼睑要睁未睁间,有好听低沉的声音落到他耳畔,哄着:“睡吧。”
宿幼枝是有些困乏,一时犯了懒不太想动,又迷迷糊糊睡过去。
但睡过没多久,猛然间想起自己不在家中,一个激灵醒来。
彼时盛延辞正在推门要外出,见他起身,有些懊恼:“是我吵到你了?”
他已经很小心地放轻力道,不想还是太过粗鲁。
小王爷匆匆返回,按住宿幼枝肩膀,柔声哄道:“再睡会儿,嗯?”
宿幼枝还不太清醒,只问:“殿下要去哪?”
“去处理些小事。”
盛延辞给他掖过被角,轻缓地拍了拍,想到什么,笑道:“想我守着你?”
那可不止。
是不想你走。
若是睡着后小王爷跑了,那之前岂不是都白费了功夫。
这种事就是要挑战对方的耐心,不能留任何喘息之机。
“不行,殿下不能走。”
宿幼枝脱口而出,见盛延辞表情诧异,又忙软下声音:“不走好不好?”
盛延辞也不想走。
阿又一开口,他恨不能时时刻刻守在他身边,哪也不去。
但门外有个不懂眼色的。
喻呈凛见里面半天没动静,屈指敲了敲门。
盛延辞挣扎了一下,与宿幼枝道:“我去办些杂务……”
便回来。
对着阿又水润朦胧的眸子,剩下的话实在说不出。
盛延辞心下冲动,都想着干脆不走了,就陪着阿又,一直陪着他。
恰时,敲门声又响起,同时还有喻世子的声音:“阿辞?”
伸手揉了揉阿又的发顶,盛延辞轻声安抚道:“睡醒我便回了,嗯?”
那是不太行。
宿幼枝闻言要起身,将小王爷唬了一跳:“怎么?”
“那阿又跟殿下一起。”
宿幼枝掀开被子要下地,被盛延辞拦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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