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宿幼枝别开脸不说话。
盛延辞更急,轻声哄着:“哪里不顺心与我说好不好?”
往旁侧瞥去的眸冷得掉冰碴。
周二不敢磨蹭,如实地将方才的事禀报,只提到阿又姑娘揍人时简略了些。
盛延辞听完震怒,俊脸阴沉:“哪个是韩继,教他给我滚出来!”
商主们不明所以,看他如此气愤,陈掌柜迟疑上前:“可是有什么误会?”
他算客气的,有商主原是对他们不理不睬,见状却道:“严掌柜怎地这般大的火气,饶是有谁惹了你不快,也不该拿北边那套到这来,还是和气些好。”
盛延辞不语,冷眸瞧过去。
那人先还若无其事的样子,没一会儿已然维持不住镇定,脸色难看起来。
“阁下倒是好和气。”
喻呈凛落下茶盏,面上不带一丝气模样,依旧笑眯眯的,开口道:“那么,韩掌柜去哪了呢?”
见话音又绕到了韩商主身上,陈掌柜无法,与侍从使眼色,侍从当即将雅阁外发生的事禀明。
宿幼枝出去时也没躲什么角落,韩商主那般轻蔑地接近甚至未避开旁人。
陈掌柜听完表情便不好。
旁的事就算了,这种肮脏心思拿到台面上,显然是没将人放到眼里。
他不想惹得一身骚,也不试图劝解,只教侍从去请韩商主回来,对盛延辞客气道:“有话好好说,莫吓坏了汝家娘子。”
宿幼枝揍了姓韩的一拳已经出了气,见盛延辞如此愤怒反而唬了一跳。
怕自己这一杆子插进来,坏了他们要做的正事。
悄悄地扯了扯小王爷衣袖,宿幼枝轻声道:“无事,你莫恼。”
手很快被反握住,盛延辞蹙眉,嘴角绷直:“他惹你不快便是大事。”
宿幼枝想想那人确实可恶,但既然小王爷和喻呈凛伪装来此,定是不好暴露身份的,若是因他闹起来可不太好。
有仇也可以回头再去算账!
宿幼枝拽住盛延辞,凑到他耳边道:“阿又没有不快。”
然而听到这话,盛延辞更心疼:“你不用顾虑那些……”
话未落,韩商主进了门,泰然自若地与其他人话聊,陈掌柜瞟了盛延辞一眼,想开口,小王爷手更快,抽出墙上观赏用的佩剑,擦着韩继的脖颈刺入背后漆柱。
一点血痕洒落,现场立刻混乱,侍从惊叫着跑走,商主们也大惊失色,匆匆后退。
“你做什么!”
有人怒喝:“这里是寒骨关,你焉敢胡来!”
韩继大概也没想到盛延辞会动手,瞪大了眼,摸到颈上血迹,不知气得还是吓得,手都哆嗦起来。
外面听到动静的守备冲进来,护着商主们,将宿幼枝几个围在中间,满脸戒备。
韩继回过神,大怒:“你、你……狂妄小儿!”
让守备将人押下。
陈掌柜见势不妙,忙道:“严掌柜这是作甚,什么事不能好好说?”
盛延辞勾起嘴角的样子,反而像是个无理取闹的叛逆子:“他不配与我说。”
话落,早有准备的杨一已经冲过去,直接给了韩继结结实实的一脚,任他惨叫倒地,守备们才反应过来,气汹汹上去阻拦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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