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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问姑娘安。”
对方态度恭敬,低着头不去看他:“下人粗鄙,免唐突了姑娘,还请您移步。”
话说的客气,不就是不让他过去吗。
兄弟间是有什么化解不开的仇恨,他去瞧一眼都不准?
一看就有猫腻。
机会难得,宿幼枝更加跃跃欲试。
他问:“你是谁?”
对方答:“回姑娘,属下是殿下近卫周二。”
宿幼枝蛮不讲理:“殿下言王府中我大可去得,怎你就不许?”
周二矮身跪地:“姑娘恕罪。”
侍女们跟着跪了一地,噤若寒蝉。
宿幼枝往旁边让了让,有点气闷。
别搞得他好像个恶人,明明出不去的是他!
要是以前,宿幼枝已经薅着领子将人拽起来了,但现在他是阿又姑娘,不行。
但就这点伎俩还想奈何他?
既然你这么喜欢跪着……没人拦着宿幼枝走得更顺了。
周二还想说,但都被他甩在了身后,没办法自己起身追了上来:“姑娘……”
宿幼枝停下来看他。
周二行礼,寸步不让,态度坚决。
宿幼枝知晓王爷近卫也是受命行事,但对方的行为总不教人舒服,他忍了忍,没忍住,拿出了小妹常念叨那套。
他道:“谁让你起身的?”
周二愣住。
宿幼枝又道:“这便是王府的规矩吗。”
周二被盯得顶不住,又跪下了,却不肯松口:“请姑娘移步。”
宿幼枝用袖子掩住小半张脸,鸦羽低垂:“我知道我不是这里的主子,你想跪就跪,想起就起,但没关系……”
周二头皮发麻,本能察觉到不好,急忙道:“您当然是主子。”
就殿下那个宝贝样,谁敢不拿这位当主子。
宿幼枝不应他的话,悄咪咪往门口挪,周二当然注意到了,目光复杂,垂首道:“姑娘,这是殿下的吩咐。”
宿幼枝:“他不准我出门?”
周二回:“世人危险,姑娘应当心。”
他暗指的大概是琼琅小郡王,只是不能明面上非议,但也无法掩盖他的避重就轻。
这么说他不是没有出门的机会?
想必还得从盛延辞那里入手。
既然都说了小郡王不对劲,宿幼枝也不想自找麻烦,离开前接触的人还是越少越好。
考虑了下击退王府侍卫逃走的可能性,遗憾地望了眼临王府气派的府门,宿幼枝往回走。
周二见状松了口气,只是暗中腹诽殿下带回来的姑娘有点走偏路的毛病。
玲珑灯照不到的地方总归有些昏暗,侍女深一脚浅一脚,不太习惯,知道周二在暗处跟随,宿幼枝也走得慢了些,下意识去瞧高耸的府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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