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兰沁禾看着他脚步有些虚浮,想了想,还是绕道跟了上去。
慕良体弱,本来就受不了酒的火气,别半路绊一跤才好。
她出了正厅,招了旁边的小太监问,“千岁爷去哪了?”
“回娘娘的话,他去后面抱厦了。”
兰沁禾点点头,提步往抱厦去,到了门口,果然见有人里面外面的伺候,屋里也隐隐传来了呕吐的声音。
“见过西宁娘娘。”
丫鬟太监们没想到有人忽然跑到这里,疑惑道,“娘娘怎么不在前面待着?”
“我方才见千岁难受,就跟过来看看。”
兰沁禾从袖中拿出一小盒子来,递给门口的太监,“这药和着温水服下,一刻钟就舒坦了,劳烦转交给千岁。”
这便是之前兰沁禾嘱咐银耳从药库拿的东西。
“哎呦这…这……”
那太监也不知道怎么说话才好,直接提了蔽膝,往下跪,“奴才替干爹给娘娘磕头了。”
“去吧。”
兰沁禾没受他的礼,“我也要回前面去了。”
“外面什么事。”
里头却忽然响起了一声沙哑的问话。
声音不仅沙哑低沉,更带了些许的不悦。
慕良吐得酸水损了嗓子,身体也难受得很,被外面的动静一吵,就越加的烦闷。
“回干爹,是西宁娘娘来了,给您送了药,儿子正谢她呢!”
屋里立马安静了,也不吐了,也不问了,也没有说话。
过了一会儿兰沁禾就听到一阵急促的脚步,接着门口就冲出个人来,跪在了兰沁禾脚前,“奴才…臣该死,污了娘娘的耳。”
老祖宗一跪,周围的太监丫鬟们都跪下了,兰沁禾“鹤立鸡群”
着,气氛有一瞬的凝滞。
“快些起来。”
她弯腰去拉慕良,“都是九千岁了,还跪什么,你是存心折我的寿了。”
“臣不敢!”
兰沁禾看着外面这一片乱糟糟的,面前的人却连看她一眼都不敢看,索性强硬地拉着他进里屋。
否则这样的场景被传出去,又要惹出什么流言来。
屋子里面一股酸臭味,慕良脚步一顿,惶恐地抬眸对兰沁禾道,“娘娘,臣带您去别的屋子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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