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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们无法寻我的仇,就想要我的信徒血偿。
上天入地,只有将山县人民拜我,他们在将山四方布小阵,待每个小阵成为献祭器皿后,便会形成一个巨大的还魂阵,届时迷雾将会笼罩整个将山,我的信徒也就不复存在了。”
宁洛微微蹙眉,问道:“既然如此,殷公子又为何不早些来破罗东城的阵,而是另派他人?”
殷故垂眸,笑道:“我又不急。”
宁洛又问道:“那为何,之后又来了?”
殷故瞥向宁洛,坦诚道:“因为听说你要来,急了。”
宁洛听罢,顿时感到有些难为情,默默将目光收了去,不自然的瞥向别处。
此话无论宁洛怎么听,怎么回味,都觉得是句情意缠绵的情话。
可又惶恐——怎能自以为是当做是情话。
宁洛抱起手臂,故作镇定道:“殷公子,你分明是为了拯救信徒和无辜百姓,此举大义,又何必与我扯上关系。”
殷故却是轻声笑了笑,又转头望向星夜,悠然道:“我四方破阵,又不是为了救他们。”
宁洛几乎能猜到殷故接下来要说什么,却还是明知故问:“那是为何?”
殷故半垂下眼帘,含笑道:“那日你若不上慕卿山,我也不会顺手把阵给破了。”
宁洛微微蹙眉,扶着窗台的手默默紧了紧,他没出声询问,只暗暗心中道:“所以那日助我下棋的声音真是殷公子……”
不知怎的,宁洛感到胸口发闷,眉头因此又紧了紧。
气氛逐渐不对,得再找个新的话题才行。
于是宁洛憨憨笑道:“殷公子不知,前些日子还有人同我讲,他们布阵是为了复活你呢。”
殷故托着腮,笑道:“哦?还有这事?那小郎君也是这么认为的?”
他的语气和神情,分明就是揣着明白装糊涂,宁洛不曾看他,也就察不出端倪。
宁洛如实道:“不,我没这么想。
还和那人吵了一架……”
殷故又道:“小郎君如此温柔之人,还会吵架?那必然是那个人有错在先。”
宁洛轻叹一声,道:“不能说谁对谁错吧,只是观点不同,有些歧义罢了……他总同我说你要屠城,要篡位,是暴戾之徒,是不良之辈。
我一时不悦,便同他吵起来了,现在回想,的确是当时太过冲动,才闹得不愉快……”
殷故没忍住轻轻笑起来,宁洛见状,转头瞧他,问道:“笑甚?”
殷故答道:“小郎君替我说话,我开心。”
宁洛回道:“你我是兄弟,替你说话自然是应该的。
不过,我本身也觉得你并非他口中所说的那样暴戾无礼,你且就当我是为了正义,为你讨说法好了。”
殷故听罢又笑了好一阵。
笑过了,他又问道:“小郎君先前在永和城,山高水远,又怎的突然要来寻我?”
宁洛心里发难,这可不是好解释的东西。
当时决意要来,是有些冲动。
回想当时心情,是担忧殷故与陈仙君出事,才翻山越岭寻来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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