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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卧槽,还有啥啊!
?”
“按照常理,这里风水大好,福泽子孙,不该有凶尸,可偏偏来时那条江的桥下……被人打了一对生桩。”
“啊?”
“做桩的男孩与女孩也是能化作厉鬼的,然而肉身被固定得太牢不得动弹,只能魂魄外出,四处假借旁人的尸身,不过下面小村子的公墓离这里很远,恐怕这石棺里的肉身,是它们为数不多可以借到的。
可惜石棺封得太死了,他们还找不到爬出来的法门。”
“我靠什么玩意儿……你可千万别让它爬出来!
我——”
“祝道长,李先生,你们若是就想在这里站立闲聊,不如搭把手,帮山人起个檀桌,为亡魂超度一二。”
“我操!
!”
李雨升正听鹿明烛说话听得全身起鸡皮疙瘩,冷不防窦鸿德什么时候逛完了院子凑上前来插嘴,愣是吓得李雨升应激般一抖,脱口大骂出来。
窦鸿德白了李雨升一眼,李雨升顺了两下自己砰砰乱跳的胸膛,看着窦鸿德不知从哪儿搞来了一个破破烂烂快要散架的木头桌子,又放下背斗,从里面叮叮咣咣地掏出什么香炉、盘子、香烛、五色米、桃木剑之类的东西,一一摆在了破木桌上。
“不是,你这有用吗?”
李雨升看着窦鸿德完全一副讹人钱财的骗子架势,窦鸿德又不屑搭理他,自顾自烧起黄纸来,只得转头指着窦鸿德问鹿明烛:“他这能有用吗?”
“对付棺材里面的有用,外面的……”
鹿明烛摇摇头,窦鸿德却嗤笑一声,握起桃木剑,斜眼看向鹿明烛道:“车上的时候有别人,山人不稀得说什么闲话,但祝道长依傍旁人的事儿无人不晓,恐怕混到现在凭的都是‘功夫’而非‘本事’吧?倒还能对山人评头论足,真是稀奇,果然世间之大无奇不有,这么一副好皮囊,也得要一边厚脸皮一边不要脸才能……”
“你他妈叽叽喳喳地说个六呢?”
李雨升原本被院子里的凉气冻得手脚发麻,正找寻了一处勉强有点薄日的位置,往手心里哈着气乱搓,耳里听着窦鸿德的话越说越不对味儿,当即皱着眉走上前去,伸手一指窦鸿德道:“再说一句试试?”
“还有什么可说?无非是傍着别人的人攒够了本钱,也能享受叫人傍着的滋味儿了。
李先生,和你家那位祝道长说一句话吧,他这种货色,莫说是一点真才实学都没有,就算有,吾辈也只会唾弃,不会羡慕。”
“哎死老头你找打是不——”
李雨升撸起袖子就要教训窦鸿德,也不管冷还是不冷了,只觉得怒火攻心,这一下汗倒是真的要出来,胳膊却被鹿明烛从身后拉了一下。
“没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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