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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不会看错。”
老婆子喃喃出声,眯起眼望向不远处的墙壁,许久才收回视线,“你找的人的确是被法器所伤。”
“吴老板是永川人,孤儿,今年四十出头。”
马明义听着二人的对话,补充道,“他在市面上做生意,年纪身份都是极确定的。”
“身份?那可是最会骗人的东西。”
老婆子摆摆手,“即便不是他,也是别人,总归有个高人在后边躲着。”
“会不会是鬼祟?”
毛不思觉得这也不是没可能。
“你这般本事,难道辨别不出鬼气妖气?”
要真是鬼祟,毛不思早就看出来了,何必多此一举的问她,但老婆子还是好心的提醒道,“此人虽然习的正宗道法,可绝非正道,说不定真搭上了什么极恶的东西。”
手腕一沉,同心结手链又被老婆子戴回了毛不思腕上。
“它会带你去找该找之人。”
关门声响起,老婆子的声音在墙后飘出,“这玩意正气邪气交缠,不是个好东西,我劝你出去赶紧丢掉。”
“好。”
毛不思应下,等彻底没了声响,才张开眼睛,面前依旧是厚厚的水泥墙。
“所以老太的意思是说,吴老板不一定是吴老板。”
马明义感觉自己一时半会消化不完这个消息,“他可能是个捉鬼的,但是却和恶鬼达成了某种合作。”
那吴老板到底是谁?
“我认识的没有一个符合这个条件。”
毛不思也有些混乱,“你也知道,这个世上人口虽多,但干我们这行的可不多,真有什么风声,大家多多少少都会有些耳闻。”
“算了,先别想了。”
马明义觉得他俩这么干想下去,就是想破头皮也想不出个所以然,他举起毛不思带着同心手链的胳膊,“找到当事人问下不就知道了。”
同心结在黑夜中连着红线,这是他们方才和老婆婆说话时,老婆子接上的。
红线牵引着北方,毛不思和马明义二人也不在多做停留,只迈开步子,沿着红线的方向快步跑去。
一只耳朵听着外面两人的对话,等脚步声响起,才收回,老太婆弓着腰,脸上的肉皮耸拉着,眼睛却黑的吓人,没有老者该有的混沌。
屋里的摆设还是七八十年代的样子,老婆子坐在床头,手边的箩筐里还放着几块布料和针线,许久,才从中掏出一面镜子,镜中是她年轻时候的脸,“我说过多少次了,不要让人来寻我,要乱了阴阳道的秩序,我真的会杀了她。”
“毛毛又不是那心狠手辣不讲理的。”
镜子中传来男人的声音,他似乎有些感冒,不停地擤着鼻涕,“何况阴阳道本就是不该存在的地方。”
“存不存在不是你说了算的,它既然存在于阴阳交汇处,就自然有它的道理。”
老婆子把镜子放在身侧,“这地方确实有着无数的恶,可也有无辜走失的魂魄,就跟你们没在里面寻到过似的。”
“头发长见识短,我不跟你多说。”
男人被噎了一把,使劲打了几个喷嚏,就听里面传女人的招呼声,“媳妇喊我吃饭去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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