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阮援讽刺一笑:“谁让阮金花爱交朋友呢。”
……阮家小院里。
这顿花了阮老婆子好大心血的午饭终于落了幕,也就在这个时候阮援和阮兰才被喊回来收拾饭桌。
五六盘饺子一个没剩,剩下点荤菜早被阮婆子锁在碗柜里。
阮援瞥了一眼围着一桌唠嗑的人,那个革委会主任侄子叫什么孙申的坐在阮金花旁边,穿个黑色列宁装,长得倒也人模狗样。
又好好看了眼那阮金花,许是从来没干过农活吃的又好的缘故,那脸色确实又白又健康,倒是长得也没有像刘丰说的那样特好看,顶多算个清秀。
阮兰似乎看到阮援的眼神了,送碗筷的时候把他拉到一边,说:“看见没,就那个男的?据说是阮金花对象。”
“我看不像。”
阮兰问,“怎么不像了?都领家里来了。”
阮援哼笑一声,暗道男人才最懂男人的心思了,反问道,“他来的时候拿礼了吗?”
“没拿。”
“按理说,要是真心喜欢一个女孩解决68%阮兰气的不轻,当即就想骂你装什么装,还不是拿我爹的钱耍威风,却被身旁的阮援拉住了。
等阮金花拿着盘子趾高气昂的走了,阮援四处看了看,悄声对阮兰说:“你和她这种没有良心的人说再多有什么用?她也不会悔改和愧疚,自己还惹一肚子气。”
阮兰气哄哄的扔了油抹布,小黄脸凶巴巴的骂,“我看就她这样,秋后的蚂蚱蹦跶不了几天了,要是再犯在我眼前,看我怎么收拾她!”
阮援倒觉得,这丫头的嘴毒虽毒,也许是开过光的。
几人收拾完厨房,就挨个拿着小筐去上工,路过那坐着唠嗑的几口人时,阮金花不知有意还是无意,指着那盘子笑嘻嘻道:“奶,你是在哪儿买的瓜子,真香。”
阮老婆子连连哎呦几声,面相慈爱到有点崩人设:“这不是特意给你们买的吗,小申你也吃。”
阮援:“……”
阮兰:“……”
阮援带着小虎二丫到了场院,早已汗流浃背,再加上后背还有臭蚊子咬得大包,这滋味别提多酸爽了。
今天是妇女围坐在一起扒花生,阮援带着小虎找了个阴凉地一坐下,就有好事的娘们互相打眼色,拿话逗小虎:“小虎啊,今儿你姐夫来了?”
小虎懵懵懂懂看了看她们,又看了下阮援:“我姐才十七岁,我没有姐夫。”
阮援眉头一跳,最近怎么都想让他找男人?那娘们又道:“我问你那个金花姐,谁说小丫来着。”
小虎哦了一声,耷拉着眼皮嗡声嗡气:“你问哪个啊?”
那几个娘们像是听到什么大事,互相看了几眼,做贼似的问:“你家还来别人了?”
小虎莫名其妙“下午还有吧,金花姐朋友很多的。”
阮援忍不住憋笑,他没想到随口的一句话,让小虎说成这样,这阮兰和小虎还真是姐弟,一个比一个毒。
这下似乎终于说到那几个娘们心坎上了,几人也不问小虎了,就几个人开始扯老婆舌头。
活干到日落,远远地,阮援就听到有人在扯嗓子喊他。
他揉了揉老腰站起来一看,阮兰就像只撒了欢的二哈飞奔过来,还不嫌事大的咧咧:“大丫,二丫,小丫,小虎,快回家,阮金花在学校骗钱,乱搞男女关系被找上来了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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