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之前穆惜时虽然注意到了她脑袋上的方便面卷,但一直没逮着机会问,此时忍不住走过去揪起她头上的一小撮卷毛看了看,然后笑眯眯地问她:“怎么突然想起去烫个卷发啊?”
花妖由着她拨弄自己的头发,漫不经心地回道:“楼下的理发店碰巧搞活动,所以就去了。”
穆惜时噗嗤一声乐了,“要不我也去给我家多肉烫一个吧?你们一人一猫各顶一脑袋方便面卷,别人一看就知道她是你亲生的。”
花妖作势又要伸出魔爪,穆惜时见状急忙正色道:“你怎么这时候跑来了?”
提到这个,花妖立刻意味深长地瞟了一眼穆惜时扁平的肚子,八卦兮兮地问道:“你刚刚有没有做措施啊?”
穆惜时愣了一下,“什么?”
花妖正了正脸上的神色,“你不会想着靠孩子去套牢傅如初吧?我可警告你,这种事情想都不要想。
你喜欢他我没意见,但该做的措施一定要做好。”
穆惜时哭笑不得地瞪她一眼,“瞎说什么呢?我倒是想,但也得人家傅医生肯啊!”
这回轮到花妖愣住了,“你主动了他也不肯吗?”
穆惜时叹口气“我还没来得及主动了,就喝醉了。”
花妖恨铁不成钢地看她一眼,“你在我面前不是挺能的么,怎么在傅如初面前就这么施展不开呢?”
穆惜时想了想又忍不住叹了口气,“那能一样吗?你一看就是别人只要扑过来你就敢伸手接的人,而傅如初一看就是别人扑过来他会让开的人。
段位不一样,没什么可比性。”
花妖抓了抓自己脑袋上的方便面卷,不耐烦地说道:“哪有那么麻烦,你就扑上去上了他,然后问他要不要负责,他要负责那你就顺理成章的让他负责。
他如果不肯负责,嘿嘿,那你就说,那我来对你负责吧!”
说完也不等穆惜时说话,便抓过她的手机翻出傅如初的号码拨了过去。
穆惜时要阻止已经来不及了,因为听筒里很快就传来了傅如初清清淡淡的声音,“你好,我是傅如初。”
事已至此,穆惜时只好将电话从花妖手里拿了过来,“……呃,你好,我是穆惜时。”
傅如初在电话那头等了一会不见穆惜时说话,忍不住压低声音问了句,“你不会又忘带钥匙了吧?”
穆惜时揪着手指可怜巴巴地看花妖,花妖理由不理她,于是她只好绞尽脑汁想话题,也不知道是太紧张了还是脑子进水了,她居然直接问电话那头的傅如初,“傅医生信佛吗?”
此话一出,花妖看她的眼神就像在看一头猪。
甚至连向来淡定的傅如初也忍不住在电话那头咳嗽了两声。
穆惜时已经对自己绝望了,她甚至想不通自己怎么会跑去问一个最信奉科学的医生信不信佛。
不过话都说出来了嘛,穆惜时索性破罐子破摔了,“就算不信佛,去拜拜佛也是好的。”
傅如初语带迟疑地问道:“……你现在,是想约我去栖山寺吗?”
穆惜时机械地点点头,“对的。”
傅如初叹息一声,“我一坐诊,其他的时间也不定时会有手术,所以未必能抽出整天的时间去栖山寺,不过周末的话抽出半天应该是没问题的。
要不就暂时定在周六上午,你看可以吗?”
穆惜时继续机械地点头,“可以的。”
一直到手机被花妖从手里拿走,穆惜时才发现电话那头的傅如初不知何时已经挂断了电话。
花妖见她这副失魂落魄的样子,忍不住柔声安慰道:“没事没事,虽然这通电话没有直接向傅医生表明你的心意,但到底还是约到了他,也算是有进步了。”
穆惜时低着头盯着自己的脚尖看了半天,才叹息着说道:“其实我刚才真的很想问问他,究竟是对谁都这样了,还是只对我是这样的,但话在嘴边绕来绕去就是问不出来。”
花妖伸手过来抱了抱她,“明明有更轻巧的路可以走,非得选择倒追,这不是自讨苦吃是什么。
不过话说回来,你怎么会想到约傅如初去栖山寺拜佛呢?你确定你不需要去医院挂个精神科看看脑子吗?”
穆惜时真的很想掐死这个女人再掐死自己,天啦,她究竟得情商多低才会想到约傅如初去拜佛啊?事实上不止穆惜时对这个邀约莫名其妙,正在医院查房的傅如初也同样觉得莫名其妙。
江木看他捏着手机抱着病例站在病房门口不动,忍不住拿胳膊撞了撞他,“喂,你怎么了?”
傅如初将手机放回自己的白大褂里,淡淡道:“没什么。”
江木将他拽到一旁,八卦兮兮地问道:“是不是上次那个英勇地撞翻病人家属,然后将你解救于魔爪之下的姑娘给你打的电话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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