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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孤有说不要?”
他看到宁环的药罐里捣的是淡黄色的东西:“这是什么?”
宁环道:“乳香,制药用的。”
慕锦钰也嗅到宁环身上多了一些很淡的草药香气。
宁环看起来就很矜贵,下巴总是微微抬着,眼睛也是冷淡的看人,慕锦钰肯定,他若是男的,肯定是特别高傲冷漠的小少爷。
想到这里,慕锦钰心情复杂,思绪也打住了:为什么他会认为宁环是男的?就因为宁环胸口特别平?独发晋江文学城捣药的声音不绝于耳,宁环今天在屋子里,身上穿得也稍微单薄一些,他穿着宽袍大袖,一截手腕稍稍露出来,玉腕凝雪,几乎可以看到淡青色的血管。
宁环长得好白。
慕锦钰心浮气躁,忍不住想着这截雪腕摸起来会怎么样。
意识到自己想了什么之后,慕锦钰再度回过神来,整个人仿佛被雷击了一般。
他怎么、怎么可以有这样的想法?慕锦钰自幼便与皇帝性情不合。
皇帝贪恋皇后美色,为了女人而弑君造反,更让慕锦钰觉得不齿。
所以慕锦钰最讨厌色胆迷天沉湎淫逸的男人,自己哪怕弱冠了,也没有与旁人送来的侍妾亲近接触。
宁环的名声他是知道的,也在婚前见识过宁环的真面目,又怎么能被他的美色迷了眼睛,一时忘了自己的初心?他右手刚刚被伤到了,现在左手握着杯子,脸色一会儿青一会儿白,连宁环停止了捣药都不知道。
宁环知道慕锦钰这一时期脑子有病,他正处于人生的低谷,前面也有许多巨坑等着慕锦钰去跳,所以他喜怒无常、心情起伏大也特别正常。
但这人冠着宁环“夫君”
的名号,名义上是宁环的伴侣,这让宁环的心情微妙又复杂。
“太子殿下。”
宁环声音泠泠动听,“切莫又伤了左手,你再捏下去,我的杯子该碎了。”
慕锦钰冷哼一声,放下了手中的茶盏:“孤要吃晚膳,你让人准备。”
梨雪堂的人一个个都被太子妃磋磨得服服帖帖,慕锦钰哪怕对他们下了命令,他们也会告诉太子妃一声。
府中的账还不归宁环管,慕锦钰下面也有管事的太监。
因为他日常开支与人情来往都在其中,不能贸然交给宁环。
宁环道:“我每月的月俸多少?”
慕锦钰道:“按照内务府规定,除了一些布匹和日用之外,每月三十两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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