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即便你和二郎最后不能成,谢家和薛家还沾着亲,咱们也不能断了来往不是?”
董菀的一番话说的极为圆滑完美,身为妾室独得老侯爷的信任,又在老侯爷死后掌管着偌大的候府,心思主张自然都不简单。
若薛雁不收,便是当众拂了谢玉卿的脸面,打了两家的脸,只得先收了,想着再找机会还给谢玉卿的母亲,便对董菀行了福礼,送她出了寿安堂。
她再次回到寿安堂,薛老夫人已经命人关了门,打算审问王家姨母。
薛老夫人冷冷一笑,看向儿媳余氏,“你跪下!”
余氏吓了一跳,“老祖宗,不知我究竟犯了何错?您竟要如此重重罚我,我毕竟是孩儿们的母亲,是郎君明媒正娶的妻。”
婆母竟然半分也不留情面,竟然让她当着外人和女儿的面下跪。
“哼。”
薛老夫冷笑道:“你还知道你是孩子们的母亲,身为母亲,你竟半分都不为孩子着想,勾结外人,算计自己的女儿。”
余氏双腿发软,面白如纸,原来婆母都猜到了。
自从查清珍宝阁出事是姐姐所为,她也怪姐姐将手伸到了自家的铺子,吞了珍宝阁的银子。
可后来,姐姐来找她,说她嫁入王家后过的如何可怜,连累女儿也跟着她受苦,还说王耀祖官职低微,没有后台背景,王念云便只能许个七品小官家的儿子,甚至只能嫁给那些寒门学子。
还说薛家家大业大,祖上的产业、田地铺子无数,薛老夫人手里掌握着大量的银子,余悠然还劝说余氏,只要不再追究她私吞珍宝阁银子的事,她便帮余氏夺回管家权。
还给余氏出主意,只要薛雁嫁出去,出嫁女便成了别家的人,薛老夫人便不会再将管家权交给薛雁,老夫人年迈,在府里能倚仗的也只剩儿媳余氏。
更何况她还有把柄捏在姐姐手上,令她不得不听说姐姐。
余氏的心思都写在脸上,薛老夫什么都明白了,她更懒得理会余氏的哭诉,冷声道:“来人,上家法!”
陈妈妈按吩咐去拿了一条软鞭交给薛老夫人。
老夫人治家甚严,就连薛远也曾因犯错被打,余氏冥顽不宁,被她姐姐玩弄在股掌之中,薛老夫人恼恨她竟然为了得到掌家权算计薛雁的亲事,便决心让她吃点苦头教训,好叫她彻底清醒,不被她那好姐姐利用。
薛雁见祖母生气动怒,竟要当众责罚母亲,以免事情闹大,到无法收场的地步,她轻轻扯着薛老夫人的衣袖,为母亲求情,“祖母,您别打母亲。”
她实在不忍心看着母亲挨打之外,也考虑到母亲一向和祖母关系疏远,这几鞭子打下去,唯一的那点情面也都打没了,婆媳之间必定心生怨对,结了仇怨。
余氏见女儿为自己求情,感激地望着她,同时又攥紧了裙摆,再三犹豫之下,还是决定死守秘密。
这时,薛老夫人发话了,“既然雁儿替你求情,这顿责罚便罢了,接下来,你不得再说一句话,更不可再插手。”
又挥了挥手,对陈妈妈道:“将人带进来。”
陈妈妈让儿子刘管事将五花大绑的钱掌柜押进屋中。
钱掌柜被捆得严实,无法动弹,只一双乌溜溜的眼睛望着王家姨母,嘴里发出呜呜的求饶。
薛老夫人从刘管事的手里接过钱掌柜按了指印招供的供词,供词中写了余悠然如何找机会将他安插进了薛府,又如何设法取得余氏的信任,最后推荐他进了珠宝阁当掌柜。
看着珍宝阁每天流入的上千两银子,余悠然眼红不已,便想出了以次充好的法子,将次等品质的首饰替换上等品卖出,从中间获利,而真正的上等首饰积压在库房中,造成商品滞销,生意不好的假象。
除去那些低劣防冒的首饰的成本,她还可净赚一大笔银子。
这些劣等首饰由她的儿子王念宗低价去黑市上购入。
而余悠然勾结钱掌柜从中挣取的银子竟高达五万两银子。
刘妈妈将供词拿给余悠然,“钱掌柜都交代了,说他私吞的大半银子都到了王家。”
薛老夫人冷笑道:“王家这些年暗中置办了大量的宅子,买了不少田地铺子,竟花的是我薛府的钱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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