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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试探地伸出双手,环住谢玉卿清瘦的侧腰。
但残存的理智告诉薛雁这不对劲,今夜的谢玉卿不太正常,当谢玉卿的唇缓缓靠近,想要低头亲吻她时,她用力的推开了他,用紧张到结巴的声音说道:“二……二表哥今夜喝醉了,我……我便先回去了。
至于婚事,还需父母亲做主才行。”
说完这几句话,薛雁觉得脸颊烫得像灼烧起来,觉得自己一点都不害臊,她到底在期待什么,又在暗示什么。
那是表哥喝酒之后的醉话,又怎可当真。
她一时觉得心情负责极了,逃也似的跑出了望春亭。
大雨一直未曾停歇,她身上被雨水浇透,但仍然觉得浑身的血液滚烫火热,心跳不可抑制地狂跳,她捂住心口,觉得那突突跳动的心脏好像已经不属于自己。
脑中反复回荡着谢玉卿的声音,“我们成婚吧!”
她爱慕表哥,自然是盼着自己能嫁给他,可她偏又知晓表哥受了刺激,喝醉了这才说出方才那番话,并非出自他的真心。
惊喜之余,又更感到怅然若失。
黑夜中难辨方向,她不知道自己到底跑了多久,雨水打在身上是冷的,但心却是滚烫的。
直到从假山后突然伸出一只手,一把将她拦腰抱住,将她拉进黑漆漆的假山后,被一个人紧紧箍在怀中。
她想要大声尖叫,却被人捂住了嘴,使她不能出声。
那人力气甚大,单手抱着她挤进了两道假山中间的洞穴中,她被迫与那男子相贴,感受那胸膛结实,衣襟之下的肌肉紧实,有力的臂膀将她紧紧箍在怀中。
那粗重的男子气息在耳边传来,她顿觉一阵凉意传遍全身,浑身汗毛倒竖。
男子在她耳畔说道:“薛凝,你竟如此迫不及待也要见他吗?”
“我不是……”
话音未落,滚烫火热的唇用力地贴吻住她,高大的身躯带着压迫感,倾身将她压在洞中的石壁上。
薛雁的脑袋嗡地一声,心中大骇,惊恐非常,顿时手脚冰凉。
她以手撑在面前,阻在她和那男子之间,使了全力竟然无法推得那男子移动分毫,心中又气又急,却又无可奈何。
一时竟也想不出半点主意,只能任由那男子唇舌强势侵入,大掌紧紧扣住她的侧腰。
“轰隆隆……”
几道惊雷乍起,天空突然电闪雷鸣,黑沉的天空中数道白光闪过,天空忽明忽暗,而此时她也看清了男子的面容。
抱住她的正是大雅琴行的霍老板,是大燕的皇子,也是那位在兰桂坊里救她性命的男子。
原来他也是姐姐的爱慕者。
那粗粝有力的手掌抚过她的腰际,薛雁感到绝望之余,却也察觉了他不正常。
他的身体热得发烫,脸色也呈现不正常的红晕,就连脖颈和耳朵也红若滴血。
薛雁猜测定是他服用了某种药物,才使得他狂性大发。
可他将自己箍得严严实实,若不能唤醒他的理智,她必然无法脱身。
“霍郎,其实我心仪的人是你。”
薛雁明显感受到他的身体微微一颤,手臂的力道也松了些,心想这句话他应是很受用的。
像是凶猛的野兽,得到安抚,放松些警惕。
想必他中了那种药物,这才失去理智,有了发狂的征兆。
“既然霍郎喜欢我,便不会强迫于我,既然霍郎尊重我爱慕我,便应当禀明父母,择良辰吉日上门娶我为妻,不会轻浮唐突了我。”
薛雁心想姐姐早已被赐婚宁王,这位不知是圣上的哪位皇子,自然也没了机会,她故意如此说,是想拖延时间,找机会脱身。
霍钰那通红的眼眸变得柔和,虽然仍揽着她贴靠在石壁上,滚烫的体温也因为触碰到薛雁淋得湿透冰凉的身体感觉好受了一些。
箍着她腰侧的手臂微松。
但山洞狭小,他和薛雁身体相贴,紧紧挨在一处,感受到她因为紧张害怕,胸脯剧烈的起伏,被吻得轻轻的喘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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