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赵秀不敢看她清亮的双眸,“我让你失望了。”
木兰景沉默片刻,轻叩桌面,比道:改过就好,我不怪你。
见赵秀望着她,又继续道:我也不怪父亲,你们都是为了我和母亲。
若不是因顾及她和母亲,父亲和赵秀又怎会受其胁迫?所以她并没资格去责怪。
只是,她无法看赵秀和父亲一错再错,最终到无法挽回之地步,这才将赵秀予自己之诗文,都交给了胥姜。
好在父亲和赵秀最终悬崖勒马,迷途知返。
父亲回姑苏后,将赵秀之作为都告诉了她。
若非赵秀只身涉险,于生死之间抢功,替父赎罪,即便父亲反告,也不可能只得个迁贬出京之处罚。
何况还是贬回姑苏,这与其说是贬谪,不如说是恩典。
这一切都是因为赵秀。
木兰景看向赵秀的腰,指了指,问道:你的伤好了吗?
那眼神分明清白,可赵秀却觉得腰上那道伤疤烫得慌,他伸手蹭了蹭,清嗓道:“不用挂心,已经痊愈。”
木兰景又问:疼吗?
疼,不仅疼还差点将他拖累死,想至此,赵秀便不禁在心底将那突厥蛮子咒骂一番。
可在木兰景面前,再疼也得说不疼,否则多有损他男子气概?
所以他摇头道:“小伤而已,不疼。”
木兰景怀疑地看着他。
他拍了拍腰,又扭了扭,“你瞧,好着呢。”
木兰荷与梅二入得厅来,见此不堪入目之举,神色简直难以形容。
木兰荷见妹妹还看得笑呵呵,沉下俏脸喊道:“兰景,咱们该回去了。”
两人望过来,随后又对视一眼,皆有些意不舍。
赵秀将桌上点心包好,放到木兰景面前,“带回去慢慢吃,吃完我再买。”
木兰景小心收好,随后朝他一笑。
赵秀又将花挪过来,“放在房中,过两日就开了。”
木兰景拿了点心便拿不了花,只好朝堂姐投去祈求的目光。
木兰荷无奈一叹,上前将她扶起后,再去抱花,“这下可以走了吧?”
木兰景点头。
赵秀主仆将二人送出门,一辆马车等在门口,两名丫鬟见姐妹二人出来,忙上前帮忙接东西。
木兰景比划着朝赵秀告辞。
赵秀柔声道:“我明日来家中看你和师母。”
木兰景闻言很是欢喜,随后被看不过眼的木兰荷给拉走了。
马车驶出里巷,消失在街口,赵秀缩回脖子,转身对上梅二那张好事脸,被吓得一个激灵。
他一巴掌扇梅二脑瓜上,“唬爷一跳!”
这巴掌打得不疼,梅二又凑了上去,“东家,您对这位兰景小姐,是不是……”
他竖起两个大拇指叩了叩,“有这个意思?”
“很明显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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