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此刻她只想见一个人。
自她“回京”
后,不再与袁玠同卧同起,袁玠松快之余,亦有些失落,夜夜睡前,须得翻来覆去好生想念一阵。
昨夜因为有一桩心事,想得有些久,后半宿才睡沉。
所幸她入了清梦,稍稍能慰藉这番思念。
安惟翎翻窗入内的时候,袁玠仍睡着,睡相很是安宁。
她坐在床沿,伸手去抚他的脸颊。
这人睡着也是如此好看,只消看到这幅面孔,便能抚平她心里无数的褶皱。
她抬指勾勒他的鼻尖,蓦地坏心骤起,索性掀开被子钻了进去抱住他。
袁玠感到异动,眼帘颤了颤,仍旧未醒转。
他似乎想翻个身,安惟翎摁住他不让动,把脸靠近他的颈窝,吸取他清浅的气息。
他颈侧敏感,被安惟翎的呼吸扰动了知觉,逐渐清醒过来。
安惟翎抬手捂住他的眼睛,笑道,“劫色。”
袁玠听到梦里一模一样的声音,霎时醒了,惊喜道,“阿翎?”
言罢正要转头过来看她,安惟翎顺势放开捂着他眼睛的手,调笑道,“齐玉,见到我如此喜悦?你的“于礼不合”
哪去了?”
袁玠刚醒,意识模糊得很,听罢觉得颇有道理,微微皱眉道,“阿翎……先前乃事急从权,现下你已‘回京’,你我这般同卧于礼不——”
安惟翎低头在他脖子上哈了口气,他一个哆嗦,安惟翎笑道,“说你你还来劲了,一天到晚于礼不合,相爷干的伤风败俗的事还少了?”
袁玠睡眼朦胧,竟像是一副任人欺压的柔弱模样,安惟翎不禁抱紧他,手往下移。
“阿翎!”
他睁大眼,捉住她作怪的手。
“终于清醒了?”
他叹了口气,想了想,低头啄了下她的嘴唇,“别闹我。”
尤其早上别闹我。
安惟翎新奇不已,“谈条件?相爷以为亲一口就够?”
袁玠有些不好意思,“你要亲几口?”
安惟翎笑道,“几口都不够。”
她伸出一根食指去触袁玠的睫毛,他不禁轻轻眨眼,她忽地愉悦了起来,“相爷睡觉,竟连窗户也不拴,是给在下留的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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