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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孩子,我为你感到悲伤。”
修士快速地在胸前画了一个十字,“我们继续上课吧。”
谢维也觉得这很好,如果他父亲的死亡能让那些讨人厌的同学闭上嘴的话。
但是,这种安静并没有持续太久。
因为谢维拒绝参加学校的足球比赛。
看吧,死娘炮依旧是死娘炮。
谢维对“死娘炮”
这个字眼并不陌生,先前他们就称呼他为“那个拉小提琴的死娘炮”
。
“我决定不要再拉小提琴了。
我也不再去上劳拉的课了。”
“可是,为什么做这么突然的决定?”
阿尔贝特不解。
“我就说过我不该学小提琴,别人都叫我娘炮。
不过,你也是娘炮。
我们俩都是。”
谢维心想,这可能是他们二人唯一的共同点了,“你知道娘炮是什么意思吗?”
“我不知道。”
“很好,我也不知道。
但总归不会是什么好词。”
谢维最终没能如愿地放弃拉小提琴,因为他的母亲恢复过来了。
然而他也确实不能再上劳拉的课了,母亲另外给他找了一个小提琴老师。
“所以我们没有办法继续一起上课了,对吗?”
尽管这一切都是母亲安排的,但在那一刻谢维竟产生了一丝心虚。
“我们本来就不是一个年级的。”
“但是我们一起学拉小提琴……”
“对,但是你也知道,我一点也不喜欢小提琴,我早晚会放弃的。
那么我们也早晚不会在一起上课。”
阿尔贝特没有办法反驳他,也许早他妈的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,他内心就已经无法控制地将谢维当作他的朋友……但也许也还是对手,是最亲密的对手。
现在,阿尔贝特像一个受到背叛的孩子,只能用眼泪去控诉谢维。
一直到圣诞节,他们都没有再见面。
谢维的母亲开始忙了起来,因为她打算让她的儿子,她的骄傲,谢维,举办一场小型演奏会。
可是,他拿什么去举办呢?阿尔贝特比他更有资格去举办一个演奏会,而不是他。
阿尔贝特是羡慕他的,但他的家庭,本身就不容许他与谢维那样的家庭进行比较。
“冷静,冷静,你一定能成功的。”
是啊,现在的阿尔贝特已经愿意去祝贺谢维,去接受他,为他高兴了。
“就像你能把拉丁语学得那么好,一切都会很轻松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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