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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烟雨不假思索道,“恐怕她早就想离开我了,来人界不过是个契机。”
“‘三观’是何意?”
覃长昕好奇问。
“世界观、价值观、人生观。”
林烟雨认真解释道,“不管是上司下属,还是恋人朋友,三观不合迟早要走散。”
嘴上这么说,林烟雨却更在意夜遥知刚才的话。
杨横玉的母亲杨怀笙死于十八年前,当时原主刚出生,而夜遥知已六岁,是知事的年纪了,会不会是那时发生了什么事,让她从此痛恨妖界之主,连带着把原主也记恨上了?“有道理,那我们也别去找杨横玉了。”
风纤尘点头道,“反正比试也过去了,是她自己不守信,没来。”
覃长昕一直在观察着林烟雨,却并不见她露出半点恼怒的情绪,就好像看戏一般。
可她尚不熟悉林烟雨,不知她是真的对情感淡漠,还是早已料到此事,故如此坦然。
她不知林烟雨也对她们的反应有些意外,虽然晓得这两个除妖师都是乖孩子,刚毕业步入社会,没见过多少人心险恶,但林烟雨真没想到,她们竟会就这样轻易放过夜遥知。
不过放了也好,她本来就不希望单纯之人手上早早地沾染鲜血。
时辰不早,覃长昕白日里半天都在路上奔波,明早还要去拜见准备贡品归来的父亲,见横玉楼一直没动静,三人便分别,打算洗漱洗漱就歇下。
风纤尘走后,覃长昕和林烟雨一起将卧室又收拾一番。
林烟雨一个人生活惯了,加上唯一可能监视自己的夜遥知也已不在身边,她就依着习惯利索地收拾完,转过身对上覃长昕惊讶的目光。
二人沉默一阵,覃长昕忍不住问:“你在妖界时,也是自己收拾?”
“是呀,隐居的生活过于无聊,我就总收拾东西打发时间。”
林烟雨随口扯了个理由,反正小姑娘也没在妖界多待,她说什么估计都信。
覃长昕狐疑地看了她一眼,但她确实问不出什么来,见林烟雨已在自己的小卧榻上摊开铺盖,忙过去帮她一起铺床。
边帮边道:“不必给我留地方,你是客人……”
“堂堂覃家二小姐,回家第一晚就打地铺,这不好吧?”
林烟雨一把扯过她拿走准备扔地上的铺盖,故意打趣她,“怎么,担心本少主趁机要了你啊?”
“不、不是!
你说什么呢!”
覃长昕唰地一下脸红了,半推半就由她将两个铺盖放在一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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