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乐颜脊背绷紧,慌忙躲进浴室,低头看裤子支起的弧度,哭笑不得,这也太没出息了。
晚上,两人并排躺着,把床一分为二,乐颜直直地躺在里侧,余光揪着程危不放。
程危靠着回了几条消息,伸手按灭了唯一的光源,房间陷入黑暗,依稀只能听见两人轻微的呼吸声和挪动时摩擦被子的声音。
半晌,程危突然开口:“你刚在卫生间那么久都做什么了?”
怎么比我还着急?
乐颜呼吸停顿了几秒,他像是定在枕头上,面皮发热,从脸上烧到了全身。
脑子里不断回响他在浴室里办事的时候,没忍住喊得那一声是不是让程危听见了。
黑暗是最好的遮羞布,他即便有一万种想法,也敢在程危看不见他时,在脸上表现出几分渴望,他忍了半天开口有点哑,“你平时都不自己办事。”
程危沉默了几秒,他不知道怎么就跟乐颜讨论上这件事,虽然乐颜钻进浴室那短时间,他脑子里闪现过,没敢往下细想。
程危越是不说话,乐颜越是感觉难堪。
程危动了一下,似乎是翻了下身,乐颜就着窗户里那点可怜月光,瞥见程危大致轮廓,应该是面对他侧躺着的,“我就随便问问。”
乐颜对于这种忽然靠近,心脏一阵乱跳,喉头也干涩发紧。
“乐颜。”
“嗯?”
“你很热衷于办事?”
程危的声音很低,很放松,比任何一次闲聊专注,不带任何色彩。
乐颜感觉脸颊热了一个度,宛如被架在火上蒸烤,他抬手盖住脸和眼睛,颇无奈道:“我一点也不热衷于这个事情。”
他感觉今晚程危没打算放过他,小小的脑袋充满了大大的疑惑,“那今晚是为什么?”
乐颜快哭了,他总不能说因为别程危摸了下后颈,脑后面麻了一整片然后身体里野兽被唤醒,他想对程危做点过分的事情。
他张不开嘴,“你做这种事的时候,还分为什么吗。
你就当我火气旺。”
程危动了下,枕头跟着晃了下,程危往他那边挪了点,“我没觉着不好。”
过了半天,乐颜侧过身,盯着程危的方向,能看清轮廓,也让他心脏被人揉了一把,酸酸胀胀。
“程危。”
乐颜小声唤他。
程危睁开眼,伸手盖在乐颜蓬松头发上,用力抓了一把,手指都贴到了头皮上,“叫危哥。”
“不想叫。”
乐颜很抵触这个称呼,尤其是听见那个人一口一个危哥,他更叫不住出口。
“那你叫我名字像话吗?”
程危慢慢发觉,乐颜这小朋友,平时软软乎乎,偶尔固执娇气,性格越来越分明,“让你叫哥都不愿意啊。”
乐颜喊了声,“哥。”
下一句在嘴边转了很久话也跟了出来,“你们在一起挺久吧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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