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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游戏,他们在居云寺那条河边玩过很多次,每回几乎都是穆朝朝赢。
这把也没有例外,那石头抛出去,明显越过了周怀年刚刚掷出的那个位置。
她拍了拍手,转头对他笑:“你又输了。”
周怀年“嗯”
了一声,将长腿屈起,抱膝坐着。
“朝朝,”
他轻声喊她的名字,又说,“我以为,再也见不到你。”
穆朝朝侧头看他,不再忍耐地问道:“你是想见我,还是不想见我?”
周怀年愣了一下,这问题没多复杂,可他却很难给出准确的答案。
他笑了笑,是拿笑容在回避她的问题,“我没想到,柏远和你……和你认识。”
“认识”
这个词,是他再三斟酌才说出口的,穆朝朝听了觉得好笑,“我和他不止认识。
我和他,以后……是要成婚的。”
其实,她应该这么说,即便她与江柏远不成婚,这辈子她也只能是他江家的人。
周怀年点点头,眉心却在蹙起。
穆朝朝又丢了一个石头到河里,比刚才的还要用力。
周怀年克制了很久,终于慢慢地将眉头松开,努力在唇边挤出一丝微笑,然后问道:“他们家的人,对你好么?”
话没出口时,他便知道,自己这么问就是一句废话。
江柏远不用说,光从他去哪儿都爱带着她这点来看,周怀年便知道,他们俩的感情要比自己想得深厚。
还有江家那些人,有礼有节,鲜少有不讲理的,想来她在那里也不会受苦。
而他非想这么问,无非是想再确认一遍,万一呢?万一他们对她不好呢?
这样可耻的期盼,注定是要落空。
夕阳的余晖笼罩着一切,因而一切便都像被镀上了一样的光色,她与他也都一样。
不想再有所隐瞒,穆朝朝想将自己那些还不算冗长的童年记忆都告诉他。
“你想听么?我在江家的事儿。”
这是她第一次想给他说这些,但不确定他愿不愿意花时间来听。
他自然是想知道,只是不敢直接开口去问。
周怀年笑了笑,“嗯,你说吧。”
“我很小就被抱到了江家,大约是还不会说一句完整话的时候。
我爹娘没得早,否则应该会舍不得我。”
穆朝朝坐回他身边,手里拿着一块石头,颠着玩,仿佛谈起这些是真的轻松。
“我对我娘的印象很模糊了。”
她没敢说,当她见到他母亲躺在病榻上时,记忆是有那么短短的一瞬被唤起,令她想到了自己的母亲。
然而,只是一个记不大清的轮廓而已,对于自己的生母,她连一个简单的描述都无法说出来。
转而,她只能将话题又回到江家,“十二岁以前,我都是睡在大太太房里的,她会像母亲一样搂着我,给我唱歌谣,讲故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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